冷風呼嘯,二十多名騎兵正在官道上策馬疾馳,領頭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
夜幕時分,這二十多名騎兵抵達了陳州孟家鎮外。
佈置在孟家鎮外的哨卡攔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
“站住!”
“什麼人!”
面對哨卡軍官的盤問,領頭的青年翻身下馬,主動地邁步上前。
青年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腰牌遞了過去,主動解釋說:“兄弟,我是火字營校尉林威,奉副使大人之命到此處聽令。”
哨卡軍官雙手接過了腰牌,細細地查驗了一番。
“見過林校尉!”
哨卡軍官挺身行了一個軍禮,旋即將腰牌還給了林威。
這哨卡軍官又盤查了林威隨行人員的身份後,這才轉頭喊了一嗓子。
“放行!”
林威他們重新地翻身上馬,進入了孟家鎮內。
很快,他們就尋到了東南節度副使張雲川的下榻之處。
燃燒著火爐的小房間內,張雲川這位節度副使正在和東南節度府防禦使黎子君在對弈。
雙方在棋盤上廝殺得正激烈呢。
“副使大人,林威校尉已經到了門口。”
都尉孫雷出現在了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我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黎子君聞言,知曉張雲川有事兒,主動放下了棋子開口說:“改日我們再決一高下。”
張雲川微微一笑:“那也行,改日我再向黎大人討教。”
“你這又謙虛了不是?”黎子君擺擺手說:“我向你討教才是啊。”
“今日你算是讓我嚐到了連敗十場的滋味呀。”
“你們這些青年俊傑當真是了不得。”黎子君苦笑著說:“這打仗比我厲害,如今這下棋也比我厲害,我算是老咯,不中用了。”
張雲川笑吟吟地說:“這下棋就和打仗一樣,勝敗乃是兵家常事。”
“這一時的輸贏決定不了什麼,說不定明日黎大人就能殺得我大敗虧輸呢。”
黎子君指了指張雲川,笑著說:“你小子就會安慰人。”
“今日雖然我輸了,不過能如此暢快淋漓的在棋盤上廝殺,我這心裡還是很暢快。”
“比起那些故意讓著我的人而言,我還是願意和你下棋啊。”
黎子君站起身說:“回頭有時間了,我們再好好地廝殺幾局。”
張雲川也站起身說:“黎大人,那就這麼說定了,改日我們再好好地廝殺幾局。”
“行!”
“那我先回去了。”
“黎大人,我送您。”
黎子君擺擺手說:“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你忙你的去吧。”
黎子君說著,招呼自己的親衛就往外走。
張雲川站在門口,看著揹著雙手離開的黎子君,張雲川的心情也不錯。
這黎子君作為自己的老上司,前些日子精神壓力太大了,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不堪。
好在經過這幾日的靜養,精神狀態恢復的很好,已經能四處溜達了。
當然,他知道黎子君很大一部分的輕鬆都是裝出來的。
畢竟他黎家的人還關在江州的大獄內,他又怎麼可能真正的置身事外呢。
他來找自己下棋,無非是變著法子提醒自己,要自己幫忙去江州撈人的。
黎子君走後,張雲川則是轉身走向了客廳。
他走到客廳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了已經在客廳等候的火字營校尉林威了。
“拜見副使大人!”
見到張雲川邁步進入了客廳,林威忙放下了茶碗,起身行禮。
“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