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節度府,平城郊外的一個村子裡。
左騎軍軍情司主事李成業和幾名弟兄正聚集在一間屋子內,低聲地交談著。
“你們說這當真是秦州節度府那邊乾的嗎?”
李成業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負責刺殺復州特使郭永康等人,以惡化光州節度府和復州的關係。
可誰知道他們正準備動手呢,有人先一步動手了。
他們見情況有變,迅速地撤離了,躲開了戍衛軍大規模的搜捕。
現在城內已經傳出訊息,秦州節度府勾結光州節度府高層,派出刺客刺殺光州節度府的大員。
包括復州特使郭永康在內,有十五名高層人員被殺。
當得知這個訊息後,李成業他們都有些發懵。
這也太趕巧了!
“不管是不是秦州節度府那邊的人乾的,這郭永康死在了光州,那光州節度府肯定沒辦法給復州那邊交代的。”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兩家的結盟,肯定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李成業卻搖了搖頭。
“光州節度府這一次死了這麼多的高層官員,我覺得復州要是知曉了的話,也會覺得是秦州那邊乾的。”
“特使郭永康的死,只能算是他倒黴,剛好撞上了,他們只會將這一筆賬記在秦州那邊。”
“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會怪罪光州這邊,說不定還會結盟。”
“主事大人,那你的意思是?”
幾名弟兄的目光都投向了軍情司主事李成業。
“這一次復州特使郭永康雖然不是我們殺的,可後續我們還是可以做一些文章的。”
李成業道:“你們發現沒有,這一次被殺的都是和復州關係比較近的一些人。”
“我們完全可以拿這個事兒去造謠!”
“我們可以四處散佈謠言,就說這是光州節度府內部不願意和復州聯手,所以對這些和復州關係近的人進行的清洗......”
“這麼一來,復州必定不會再信任光州,那他們想聯手就困難重重了。”
“我看這個法子好!”
眾人都覺得李成業的這個建議不錯。
他們只需要散佈一些謠言,就足以讓復州和光州節度府產生裂痕。
正當他們在說話的時候,突然外邊響起了一聲呼哨。
聽到呼哨聲後,他們都是神色大變。
“快走!”
這是預警的呼哨,李成業和幾名弟兄當即翻窗欲要逃離。
可當李成業剛翻出窗子落地,剛一抬頭,看到就有手持弓弩的黑衣人瞄準了自己。
面對那寒光閃閃的箭頭,李成業的身形凝固了一般,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動了的話,馬上就被會射成篩子。
李成業強自鎮定地問:“敢問你們是那條道上的弟兄,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個時候,黑衣人群讓開了一條路,一名長得魁梧的男人出現在李成業的跟前。
此人赫然是節度使宋戰的心腹親衛軍官巴圖。
只見親衛軍官巴圖將一個鮮血淋漓的腦袋扔在了李成業的面前。
李成業看了一眼那腦袋,頓時腦袋嗡嗡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復州特使郭永康的首級。
他當初為了刺殺這個人,特意蹲點去認了人的。
“這是復州特使郭永康的腦袋,算是我們節度使大人送給你們張大郎都督的見面禮。”
巴圖對李成業道:“回去告訴你們張大都督,我們光州內部那些收了復州重金的叛徒都已經被清理掉了。”
“我們光州節度府願意和張大都督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