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叛軍的火把連成了一片火海,叛軍計程車兵們揮舞著旗幟兵刃,呼聲震天。
戰馬也受到了情緒的影響,馬匹打著鼻響,前蹄子在刨著泥土。
“昂——”
雄渾激昂的號角聲響起。
“衝啊!”
騎在馬背上的叛軍軍官長刀猛地向前一指。
兩千餘名叛軍計程車兵在吶喊聲中,宛如潮水一般朝著泗水縣的城牆湧去,聲勢浩大。
站在城頭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揮舞著兵器的叛軍士兵,讓人頭皮發麻。 在震天的喧囂聲中,叛軍的普通士兵李澤望著周圍那些亢奮的叛軍士兵,身處戰陣中的他神情有些恍惚。
“還愣著幹什麼!”
“衝上去攻城!”
盤踞的哨官發現了東張西望,滿臉慌張的李澤,當即策馬衝了過去。
“快,跟上去!”
哨官揮舞著馬鞭,重重地抽在了士兵李澤的身上。
“嘶!”
馬鞭落在了單薄的身軀上,李澤發出了痛呼的聲音。
他抬頭望見了哨官那猙獰的面容,嚇得渾身一顫。
他認識這個哨官。
這哨官就是當初率部圍住他們村子,抓他進入隊伍的人。
在哨官的咒罵聲中,士兵李澤跌跌撞撞地跟上了衝鋒的隊伍,朝著泗水縣城牆靠近。
士兵李澤原本是臨川城外二十里一個村子裡的普通百姓。
他們的村子在夜裡稀裡糊塗地被驃騎軍的一隊兵圍住了。
那些凶神惡煞的驃騎軍衝入了村子,將他們全村男女老少全部從屋內驅趕了出來。
而後他們這些青壯就被抓到了軍中,成為了一名驃騎軍計程車兵。
除此之外,他們村裡還有十多個年輕的女人也被抓走了。
相對於他而言,那些年輕女人的命運則是悲慘多了。
她們當夜就被闖入村中的驃騎軍士兵們糟蹋了,第二天這些被糟蹋的女人就全部上吊自盡了。
“殺啊!”
“衝啊!”
士兵李澤跟在浩浩蕩蕩的隊伍中,他的耳畔盡都是叛軍士兵的大呼小叫。
他們這兩千餘的隊伍中,除了大約數百名身穿著甲衣的是原振武營的軍士外,另外的一千餘人盡都是穿著百姓服飾的新兵。
他們抬著雲梯,手裡攥著簡陋的長矛,與李澤一樣,神情惶恐,幾乎是在那些老兵的驅趕咒罵聲中靠近城牆的。
“別怕!”
“靠上去!”
老兵和軍官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在昏暗的火把照耀下,李澤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邊,摔了好幾跤。
他已經距離城牆不遠了。
城頭上火把照得一片通明,只見大批的守軍正在調動著。
“嗖嗖嗖!”
“嗖嗖嗖!”
突然,李澤聽到了頭頂的夜空中響起了刺耳的呼嘯聲。
“舉盾!”
他聽到了身邊一名振武營老兵的大喊聲。
“噗噗噗!”
緊跟著,強勁的箭矢就突然從黑暗中鑽了出來。
“啊!”
他左側一名新兵大腿中箭,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疼得滿地打滾。
另一名新兵嚇得亡魂皆冒,轉身就要往回跑。
“噗哧!”
兩支強勁的羽箭扎進了他的後背,他噗通倒地,生死不明。
士兵李澤嚇得渾身發抖。
他想要往回跑,可是雙腿卻發軟不聽使喚一般。
他邁步跑了兩步,然後就噗通地摔倒在地。
他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