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府城梯,箭矢橫飛。
一架架雲梯靠在了城牆上,左騎軍第一軍團的將士冒著雷石滾木,在奮勇攀登。
撞城錘在轟隆隆地撞擊著城門,城門被撞得吱嘎吱嘎作響。
相對於進攻激烈的北門方向,其他幾個方向卻只有一些左騎軍的哨騎在活動,並無大規模的兵馬。
當左騎軍在猛攻東山城的時候,南門附近的城門口,已經擠滿了各種滿載著行囊的大車。
知府範秋生欲要在東山府和左騎軍碰一碰,可他手底下的人可不是傻子。
左騎軍這幾年聲名鵲起,靠的可不是吹噓,他們的名聲是靠著一場場惡戰打出來的!
他們這三千烏合之眾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還妄圖阻擋對方,這是純粹的找死。
所以頭腦清醒的許多人在離開北門城頭後,名義上是去召集青壯,籌措賞銀犒賞將士。
實際上他們在離開了知府範秋生的視線後,立即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大量的人擁擠在城門口,城門口的軍士攔住不讓他們走。
“我是東山城的縣令!”
“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放行!”
正當大量想逃出城的人被堵在城門口的時候,一名身穿著官袍的中年人抵達了南門。
這位就是節度府新任命的東山府城的縣令。
他原本就是叛軍中的一名參軍而已,他已經看出來了,人家左騎軍是鐵了心要佔領東山城。
他們肯定擋不住的,他這幾個月沒少在東山府幹壞事,所以他也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之中。
“縣令大人,知府大人有令,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面對這位站出來的縣令,守衛的軍官禮數倒是周全,可是卻沒有放行的意思。
“啪!”
縣令上前,抬手就給了這軍官一個響亮的耳光。
“老子就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出城去求援的!”
縣令冷著臉命令道:“立即開啟城門,放我出去!”
這軍官稀裡糊塗地捱了一巴掌,心裡也冒出了火氣。
他後退了幾步,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他瞪著縣令等人,大聲下令道:“誰他孃的膽敢擅闖,老子格殺勿論!”
周圍的軍士都是張弓搭箭,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縣令見狀,心裡火氣更大。
他大聲喊道:“左騎軍馬上就要打進城了,現在不跑的話,到時候就跑不了了!”
“想活命的就別藏著掖著了,一起動手,奪下城門!”
這縣令急著出城,當眾吆喝了起來。
那些想出城的都是一些剛投靠過來的達官顯貴,自然不願意陷在城內。
在縣令的吆喝下,他們的那些親兵、護衛和蓄養的死士紛紛湧上前,對守衛城門的軍士展開了攻擊。
一時間,城門口廝殺成一團,喊殺聲不斷。
大多數的兵力都被抽調去北門方向禦敵了,這裡的守軍數量本就不多。
在這些人的衝擊下,城門很快就被開啟了。
“走,快走!”
城門開啟後,權貴們和那些蜂擁而來的百姓紛紛從南門向外逃。
好在左騎軍第一軍團為了瓦解守軍,並沒有四面圍攻,故意留下了另外幾個方向給城內的人逃命。
大量的權貴、官員和百姓從南門出逃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北門方向。
正在城頭督戰的知府範秋生聽到稟報後,氣得暴跳如雷。
“該死,他們該死!”
他親自坐鎮城頭指揮迎戰呢,後邊的人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攻擊守軍,擅自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