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這是終於捨得回來了?”花倚舟此時正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
那雙狹長而妖冶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斜睨著走進院子的寧安,舉手投足間皆是勾人的風情,但說出的話語卻充滿了諷刺意味。
寧安對他諷刺的語氣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走到他身旁的石桌前坐下,順手拿起一顆蘋果便咬了一口,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嘖嘖嘖,可惜了啊……”
花倚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原本懶散的神態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怒容:“可惜什麼呀,可惜!你這還沒嫁呢,就夜不歸宿了?一住住這麼些天,等回到燕城,小心你爹揍你!”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花倚舟臉上的腫脹已經消退,那張臉又恢復成了往日禍國殃民的模樣。
聽到這話,寧安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嘻嘻一笑,回擊道:“我可惜丁暮風沒把你牙打掉呀,還能陰陽怪氣的說話,都不漏風。
“君寧安,你是故意回來氣我的是吧!”花倚舟的臉色越發難看,一臉的不滿。
“沒有啊,你明明知道我夜不歸宿,那你作為哥哥,難道不應該親自登幽王府的門去接我嗎?”寧安一臉淡定地反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接得回來嗎我?”花倚舟沒好氣道。
“就是呀,你都接不回來,那我都已經受傷了,自己又怎麼可能回得來嘛!”寧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哼,君寧安,你這胡攪蠻纏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你若是要回燕王府,他君池岸敢攔著?”花倚舟質問道。
“可我受傷了需要人照顧啊!你都被揍成那個鬼樣了,是能餵我吃飯?還是能給我穿衣啊!”寧安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君寧安,你要點臉!這點事燕王府的丫鬟不能幹?非得要君池岸給你幹是吧!他能給幹出一朵花來?”花倚舟憤怒地說道。
“那當然不一樣呀,他給我餵飯,我肯定能多吃兩碗;他給我穿衣服,我都會覺得那些衣服我穿著就變更漂亮了呢!”寧安得意洋洋地說道。
“君寧安,你這臉皮簡直是天下無敵了!”花倚舟氣得直接閉上了眼,都不想再搭理她。
“多謝誇獎啦!”寧安卻絲毫不在意,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半晌,寧安見花倚舟真的被自己氣到了,連話都不想和她說一句,便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好啦!不和你說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嘛,吃什麼都吃不了虧!你身上還有哪裡疼啊?我給你再看看?”
“別去幽王府住了,現在你們身份未明,若讓人瞧見了像什麼樣子?到時候會那些難聽的話得淹了你。” 花倚舟卻答非所問。
寧安這次倒是很聽話,順著花倚舟的意思說道:“行,不去了,就住在燕王府。過幾天我還得返回燕蜀,雍城關估計要打起來了,也不知怎麼回事,小海給羽澈送信後到現在都沒回來,太不正常了。”
聽到寧安這樣說,花倚舟也一臉正色的回應道:“嗯,我也收到了南疆有異動的訊息,過些天,等我能自己走了了,我跟你一起回燕城。”
寧安連忙勸道:“不用了,你不是答應年前要去西楚嗎?總不能讓丁晴等太久,時間一久丁起伯怕是會想弄死你。”
花倚舟卻堅持己見:“可雍城關若是打起來,燕蜀怕是不穩。”
“那也不用你,放心,有我在,不穩也得給它穩住,我阿爹也不是吃素的,再不濟還有索煦呢!
你先去西楚吧,順帶著看看西楚有沒有別的動靜,待你搞定丁起伯後可以去燕蜀大婚,你若願意,我爹孃肯定也願意給你主婚,屆時我給你送份大禮。”
“那必須在燕蜀大婚啊!大禮你跑不掉。”花倚舟不客氣道,接著再次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