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借你馬一用,這個算是借你這匹馬的銀子。”寧安在身上隨手摸了一張銀票遞給那男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將韁繩從他手上牽了過來,與其說是借,還不如說是買。
那人倒也沒大叫,愣神的瞬間,便見一襲藍衣的女子翻身打馬遠去,只餘他在街上看著那張世額的銀票發呆,然後傻兮兮的笑了出來;
心裡嘀咕道:今日賺大發了,明日得再牽匹馬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再遇上這種好事。
前面的馬車往城門外駛去,寧安很快就跟著來到了城門口,待排隊出了城門後,她跟著的馬車越跑越快,她也不遑多讓,緊緊的跟了上去;
還好路上行人多,她這麼跟著才不會讓人覺得太顯眼,不然人家快她也快,這麼突兀的速度就有些太過刻意了;
大概一個時辰後,寧安棄了馬,悄摸著貼到了馬車底下,跟著馬車一路顛簸來到了城外的一座農家小院,小院的院門緊閉,從外邊瞧不見裡邊情形。
不知道是不是裡邊的人在等著,那中年男子敲了幾下院門後,門就從裡邊打了開來,待那中年男子進入院子後,車伕將馬車也趕了進去,停在院子一隅,隨後車伕便離開了;
寧安這才敢從馬車下鑽了出來,而後眼神小心翼翼的溜了一圈,發現院裡沒人後才攀上了房簷;
此時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哎,又是做賊的一天!
好像她對做賊這事還有些輕車熟路了,特別是來了都城後,總能讓她遇著這些事,不想做賊都不行,她不是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可那中年男子讓她覺著危險,本能的就想知曉這人是誰?為何有熟悉感?
“人找到了嗎?”寧安剛攀上去就聽到房裡邊傳來一男子的聲音,竟是找人?
她想冒頭去瞧瞧裡邊有多少人,但又擔心被人察覺尷尬,就沒冒那個險,她只是想知曉那中年男人是誰而已,按理來說她見過的人,不可能記不起啊!不能以真面目見人的人或多或少有點問題吧,她認為她這樣想也沒錯。
“還沒。”一女子回道。
“你確定你對他下了攝心術嗎?怎麼這麼久都沒追蹤到人在哪?”另一男音又響起。
“確定,我不是第一次用。”女子肯定道。
攝心術?追蹤?嚯,南疆人?這是要追蹤誰?難不成是黎啟?她只知曉他被人下了攝心術。
“誰知道你的攝心術學沒學好,不然怎麼那麼久都追蹤不到?說不好沒學到位。”這時又傳另一女子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有本事你來啊!少在這裡瞎攪和。”另一女子嗆道。
“切,我可沒這本事,連自己都賣了還沒找到東西,我若是你早就完成任務了,沒用的東西。”
“你說誰沒用?”
“就說你,連個男人都搞不定,還在這裡充什麼~~~~~~”裡邊傳來了女子的吵鬧聲和男子的勸和聲。
“都閉嘴!”一聲怒吼,還夾帶著兵器出鞘的聲音,剎時房子裡的爭吵聲停了下來,而後又有人問道:“是不是那攝心術有人給解了?”
“不可能,能解攝心術的人寥寥無幾,姑娘也還在聖地,誰能替他解得了。”那女子堅定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把自己想得太理所當然了。”那女子再次出聲諷刺道。
“你~~~~~~”另一女子剛想指責,就見頂上有東西掉落下來,讓她不得不閉上了嘴。
好死不死,寧安此時正與房簷上與一條長滿紅色花斑的蛇對峙上了,那條花斑蛇朝著她立直頭,齜起了牙,不時還吐著信子;
寧安瞧著這小畜生挑釁的模樣氣結,叔可忍嬸不可忍,平時她就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臭蟲蛇蟻,瞧著都讓人噁心;
本來她還想忍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