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輪訓總隊的一間房屋內,田武趴在床上直哼哼。
他的屁股雖上了藥,可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還是讓他難受不已。
“吱嘎!”
房門推開。
伍長李仁輔帶著梅永真、陸三郎、丁鵬三人進入了房間內。
“田兄弟,你沒事兒吧?”
李仁輔將一個瓦罐放在了桌子上,轉頭詢問趴在床上直哼哼的田武。
“怎麼可能沒事兒,我這屁股都腫起來了。”
“疼死老子了。”
“哈哈哈!”
李仁輔聽了後,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我看你這一次挨軍棍是活該!”
李仁輔笑罵道:“今天大帥心情不錯,你狗日的就是運氣好!”
“大帥念在你是初犯,又有功勞在身,這才免你死罪。”
“這要是放在往日,你狗日的早就腦袋搬家了。”
田武也點頭。
“是啊,我當時就是腦子一熱,衝動了,悔不當初啊。”
田武現在是真正的後悔了。
他本就是一個直腸子,在軍中拎著刀子殺敵沒問題。
所以對那些新學員不爽,一言不合就動了手,壓根就沒想後果。
現在被敲打了一番,這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太魯莽衝動了。
幸好這一次大帥念舊情,這才雷聲大雨點小。
不然的話,這次怕是自己腦袋要搬家了。
“這瓦罐內裝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田武和李仁輔聊了幾句後,他聞到了一股香味。
李仁輔笑吟吟地解釋說:“這瓦罐內是雞湯,專門給你帶的。”
田武捱了一頓打,這晚飯都沒吃了,頓時眼睛發亮。
“哎呦,咱們輪訓總隊的伙食這麼好,竟然有雞湯?”
李仁輔笑罵道:“咱們輪訓總隊是大鍋飯,哪兒給你弄雞湯去。”
他解釋說:“這瓦罐內的雞湯是我們幾個湊銀子,給你買了一隻雞燉的。”
“這不看你捱了軍棍,給你弄一隻雞燉了。”
“這可是陸三郎兄弟親自給你熬的,熬了老半天呢。”
“你狗日的喝了雞湯,爭取早日恢復,不要拖咱們伍的後腿。”
田武聽了這話後,頓時心裡湧過了一陣暖流。
他們這幾個人是白天才編為一伍的。
他和李仁輔倒是幾天前就認識了。
可與梅永真等人非但先前素不相識,他還揍了人家。
如今人家不計前嫌,還湊銀子給自己買雞燉湯。
這讓他的內心裡感動不已。
田武慚愧的對梅永真他們道:“梅兄弟,白天的時候是真的對不住你,我現在很後悔。”
“你大人不計小人,不要和我這個粗人計較。”
“等回頭我的傷好了,我做東,設宴給你賠罪!”
梅永真笑著道:“田兄,不必如此。”
“我還是那句話,不打不相識。”
“咱們能一起共事,那都是緣分。”
“我們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打招呼,我田武絕不推辭!”
眾人在談話的時候,陸三郎已經盛了一大碗雞肉雞湯,端到了田武跟前。
“田兄,你肯定餓了,來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趴在床上的田武感動的接過了大碗,當即大口朵頤起來。
“好吃,好吃!”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