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達看黎子君面色不好看,也是心裡知道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將黎子君迎入了村中院內。
“劉將軍,可抓住張雲川了?!”
黎子君彎腰落座後,直接發難。
劉光達滿臉尷尬地說:“黎大人,那張雲川異常的狡詐,我們正在全力的搜剿,應該很快就能抓住他......”
“嘭!”
黎子君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很快是多久啊!”黎子君冷著臉喝問道:“我再給你三年時間,你看夠不夠?!”
“你們左騎軍上萬的兵馬!”
“這麼久了連區區的一個張雲川都剿滅不了,你們有什麼用?”
“還讓他們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打下了大興縣,寧陽城!”
黎子君氣憤地道:“一群酒囊飯袋,我看你們乾脆回家種地得了,別給咱們東南節度府丟人現眼!”
劉光達的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讓他也是面子掛不住。
屋子裡的左騎軍校尉,都尉們一個個也都是面色難看。
黎子君這完全是不給他們左騎軍留顏面。
“黎大人,我們左騎軍的弟兄的確是已經盡全力了!”
劉光達有些不爽的說:“你要是罵我無所謂,可你不能說我們左騎軍的弟兄是酒囊飯袋。”
“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們好歹也是斬獲了數百顆腦袋,那都是張雲川麾下的山賊!”
“喲呵,還委屈你們了?”
黎子君也是面露冷笑:“你說斬獲了幾百顆腦袋,誰知道那是山賊還是百姓啊?”
“再說了,寧陽城怎麼丟的?”
“校尉劉力率領五六百人守在寧陽城,面對張雲川所部山賊的襲擊,他們直接棄城而逃,跑到了王家集作壁上觀!”
“任由山賊在城內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
“這就是你劉家的人,這就是你左騎軍的兵!”
“當真是勇猛無雙啊!”
劉光達面對黎子君的譏諷,也是黑著臉,心裡憋屈不已。
誰特麼知道張雲川那麼大膽,竟然還敢去打寧陽城啊。
自己那個廢物侄子也是,聽到張雲川就嚇得尿褲子,直接帶人跑了。
他的心裡也氣啊。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也懶得辯解。
“黎大人,你也沒必要在這裡拐彎抹角的罵人。”
劉光達直接破罐子破摔地說:“寧陽城丟失和大興縣被攻破,我們左騎軍的確是難辭其咎。”
“你要打要罰,我劉光達認了!”
劉光達冷聲道:“你要是覺得我們左騎軍剿賊不力,那我們乾脆回江北大營去得了,也省得在這裡礙眼。”
“這寧陽府的張雲川怎麼折騰,那由你們巡捕營的人去剿吧,以後別找我們左騎軍就是了。”
黎子君聽了劉光達的這話後,氣急而笑。
“咋地,你們在寧陽府撈夠了銀子,就想走了?”
黎子君冷笑道:“劉參將,我也實話告訴你。”
“你們左騎軍在寧陽府幹的那些齷齪事兒,現在已經有人告到節度府了。”
“你就是想不認打認罰,那都不可能!”
劉光達也是橫著脖子道:“黎大人,你啥意思?”
“什麼叫我們在寧陽府撈夠了銀子就想走了。”
“我們辛辛苦苦跑過來剿匪,難道還要錯了不成?”
黎子君掃了一眼左騎軍的眾人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