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第一軍團臨時營地內,一名青衫文士站在帳篷的中央,正在侃侃而談。
梁大虎、龐彪和王承安這三位第一軍團的高層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
待青衫文士說完話後,梁大虎這才開口。
梁大虎抓耳撓腮地道:“你,你剛才說你是範什麼派來的?”
青衫文士拱手回答:“我是東山府新任知府範秋生大人派來的。”
梁大虎滿臉問號地說道:“不是,這範秋生不是叛賊嗎?”
“他怎麼變成了東山府新任知府了?”
這範秋生是義軍大都督江永陽手底下的人,梁大虎自然是知曉的。
可現在對方搖身一變成為了東南節度府東山府知府,這讓他有些發懵。
青衫文士微微一笑,他解釋說:“梁參將,話不能這麼說。”
“我家大人先前的確是被江永陽欺騙,這才被迫淪為了叛賊。”
“可是我家大人可是對節度府忠心耿耿的,天地日月可鑑。”
青衫文士說:“現在我家大人改過自新,決定棄暗投明,已經與叛賊劃清界限了。”
“節度府已經赦免了我家大人曾經的罪過,並且任命我家大人為東山府知府......”
梁大虎他們聽了青衫文士的一番話後,彼此面面相覷。
這叛賊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東山府知府,這麼容易的嗎?
“梁參將,現在我們算是一家人了,那我也就不說兩家話。”
青衫文士對梁大虎道:“你們左騎軍征討叛逆,勞苦功高,我家大人甚為敬佩。”
“只是如今我東山府的復州軍和叛軍已經盡數逃走,既然已經沒了敵人,這戰事也算是結束了。”
“現在東山府已經歸屬我家大人治理,這裡被叛軍糟蹋的厲害,沒有足夠的錢糧供應大軍進駐。”
“我家大人還請你們大軍就地調頭,限令半月之內,全部撤回陳州。”
梁大虎眉毛一挑問道:“要我們半月內撤出東山府?”
“對,這是我們知府大人說的。”
梁大虎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對方的範秋生雖然以前是叛軍,可是現在人家歸順節度府,還擔任了東山府知府。
換句話說,這東山府現在已經重新納入節度府的統治。
他們左騎軍是奉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張大郎的命令征討敵人,所以才進駐的東山府。
這敵人都沒了,人家東山府現在有了節度府任命的官吏。
人家父母官要他們左騎軍撤回陳州,他們要是賴著不走,那就有反叛的嫌疑。
這突發的事件,讓梁大虎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知曉自己這一次是來搶地盤的。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和節度府撕破臉。
人家東山府已經歸屬節度府統治,他繼續打的話,那他們左騎軍就是叛軍......
當梁大虎這位左騎軍第一軍團長在權衡利弊的時候,軍務司司長王承安卻是開口了。
“大人,這口說無憑呀!”
王承安提醒梁大虎說:“他說範秋生棄暗投明,被節度府任命為東山府知府,那我還說他是叛逆呢。”
梁大虎方才被對方唬住了,這讓他的思想陷入了死衚衕。
經過軍務司司長王承安的這麼一提醒,頓時反應了過來。
“對啊,老子憑什麼相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梁大虎沒好氣地說:“你們這群叛逆,肯定是騙我退兵,老子才不上你們的當!”
梁大虎此言一出,方才還氣定神閒的青衫文士頓時急了。
“梁參將,我可不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