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光州節度府官邸。
節度府長史宋騰大步流星地穿堂過院,行色匆匆。
“見過大公子!”
“見過長史大人!”
“大公子回來啦!”
“......”
節度府官邸內的官員、守衛和奴僕們見到宋騰後,都熱情地打招呼行禮。
宋騰這位大公子平日裡頗為和氣,沒有紈絝子弟的壞毛病,很得節度府當差的這些人的愛戴。
“我爹在哪裡?”
宋騰拉住了一名節度府的屬官詢問。
“回大公子的話,節度使大人在軍堂。”
“嗯。”宋騰拍了拍那屬官的肩膀:“多謝了。”
宋騰說著就要抬腿朝著軍堂而去。
軍堂是他們光州節度府最核心的地方,儲存著所有兵員的花名冊,所有軍令也從這裡發出。
平日裡節度使宋戰召集將領們開會,也大多數都在軍堂內舉行。
屬官看了看左右後,低聲提醒說:“大公子,節度使大人對於您擅自去陳州那邊,有些生氣。”
“嗯,多謝提醒。”
面對屬官的提醒,宋騰微微一笑,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當他抵達了軍堂的時候,節度使宋戰正在和幾名節度府主管地方的官員在談話。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宋騰後,宋戰微微一愣。
“你們先回去吧!”
宋戰對這幾名官員道:“要儘快的將米價給我壓下去!”
“誰要是膽敢囤積居奇,給我殺一批!”
“是!”
這幾名官員戰戰兢兢地退出了軍堂,對著站在門口的宋騰微微點頭打招呼後,逃也似地離開了。
宋騰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進了軍堂內。
“孩兒拜見爹爹!”
宋騰站在大廳中央,向節度使宋戰行禮。
宋戰瞥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兒子宋騰,目光投向了門口的親軍校尉巴圖。
“巴圖,去,將鞭子給我取來!”
“是!”
巴圖領命而去。
片刻後,一條猩紅的長鞭就被送入了軍堂內。
巴圖有些憐憫地看了看站在大廳內的大公子宋騰,心裡微微嘆息。
這位大公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犯渾,喜歡擅作主張。
看來今日這一頓打是避免不了的了。
“逆子,跪下!”
宋戰掂了掂自己手裡的猩紅長鞭,望著宋騰,怒喝了一聲。
“撲通!”
話音剛落,宋騰這位光州節度府的大公子直接雙腿一彎,直挺挺地跪下了。
宋戰拎著鞭子走到宋騰的跟前,大聲質問。
“逆子,你可知錯!”
宋騰仰起頭,望著宋戰說:“孩兒不該擅自去陳州!”
“啪!”
宋戰抬起手,啪地一鞭子抽在了宋騰的身上。
這鞭子看似柔軟,一鞭子抽下去,卻是鑽心的疼。
宋騰疼得悶哼了一聲。
“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
“帶幾個人就膽敢往陳州跑!”
“你要是有個好歹,你知道我光州節度府是什麼光景嗎?!”
“啊!”
宋戰滿臉憤怒地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子抽死你!”
“啪!”
“啪!”
宋戰又惡狠狠地抽了宋騰兩鞭子,宋騰疼得齜牙咧嘴,卻咬著牙沒吭聲。
“你是光州節度府長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宋戰罵罵咧咧地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