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節度府,河州境內。
十多名身穿紅色甲衣的秦州軍斥候兵出現在了一片田野外。
田野裡的莊稼已經收割完畢,視野極好。
不遠處有一座僅有幾十戶百姓的小村莊,此刻冒出了裊裊炊煙。
看著不遠處的有人煙的小村莊,這十多名秦州軍斥候兵的臉上露出了貪婪色。
他們這些斥候兵執行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
大多數的時候要深入敵境,還要和敵人的斥候鬥智鬥勇。
但也並不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他們的待遇是最高的,一旦刺探到重要的敵情,還有額外的賞賜。
除此之外,他們往往都是十多二十人脫離大隊人馬,單獨行動。
這就給了他們很大的自主性。
他們往往好幾天,甚至十多天才會回去一趟。
這在什麼地方宿營,在什麼地方吃飯,全部由他們自己做主。
當然了。
他們手裡有的是刀子。
暗地裡這拿著刀子去搶掠一些錢財、擄掠一些女人,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隱形福利之一。
“看樣子就幾十戶人口!”
一名秦州軍斥候兵從遠處的小村莊收回了目光,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天馬上就要黑了,估計村裡的百姓都回家歇息了。”
“咱們十多把刀,應該能收拾了他們!”
秦州軍的斥候兵們在低聲的交談著,最終目光投向了他們帶隊的一名斥候什長。
斥候什長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目光中也盡是貪婪色。
這河州是光州節度府的地界,他們殺人劫掠是沒有任何負擔的。
“老六,你帶五個弟兄在外邊掠陣!”
斥候什長做出了決定,搶一把!
“是!”
“其他人跟著我進村!”
斥候什長吩咐說:“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交出錢財,交出女人,一切好說。”
“要是有反抗的,一刀剁了!”
“是!”
斥候什長的話讓秦州軍的斥候兵們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
“走了!”
斥候什長拔出了自己的馬刀,催馬朝著小村莊而去。
六名秦州軍斥候兵也雙腿一夾馬腹,策馬跟了上去。
他們的速度極快。
斥候什長帶著六名斥候兵一前一後,闖入了村內。
可是讓他們意外的是,村內雖有炊煙冒起,可卻有些詭異的安靜。
“老大,不對勁啊!”
“村子裡太安靜了!”
他們剛進入村內,這些經驗豐富的斥候兵就察覺到了異樣。
斥候什長朝著周圍迅速掃了一眼,也覺得不對勁。
村子裡太安靜了。
按理說他們策馬進入村內,村內縱使沒有人出門看一眼,養的狗也得叫幾聲吧?
可他們除了他們的馬蹄聲和說話聲外,卻死一般的寂靜。
“調頭,退出去!”
他們身為斥候兵,對危險有敏銳的感知。
雖沒有發現敵人的身影,可為了安全起見,斥候什長當機立斷下令退出村子。
正當他們準備調頭的時候,突然房頂上冒出了好幾名身穿黑色甲衣的大夏軍團斥候。
當秦州軍斥候兵聽到動靜,抬頭張望的時候。
“房頂上有人!”
突然冒出的大夏斥候已經張弓搭箭,鬆開了弓弦。
“嗖嗖嗖!”
“噗!”
“啊!”
兩名秦州軍斥候兵當場就被箭矢射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