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營的都尉正要招呼自己手底下的弟兄準備撤離戰場逃命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睛瞥到了不遠處。
他怔在了當場。
當他透過暮色看到來人後,他擦了擦臉上黏糊糊的鮮血,咧嘴笑了起來。
“弟兄們,援軍來了,給我殺啊!”
這都尉彷彿渾身又憑空多了幾分力氣一般,拎著刀子轉身殺向了戰場。
宋言看著這都尉轉身殺了回來,他在在高興之餘,依然餘怒未消。
宋言罵道:“狗日的!”
“想撤就撤,想回來就回來,你當戰場是你家啊!?”
“你別以為殺回了老子就饒了你......”
“廢話真多!”
都尉懶得理會在那裡罵罵咧咧的宋言,拎著刀子殺向了鎮南軍。
看著已經和鎮南軍廝殺在一起的都尉,宋言也心情莫名的變大好了起來。
“你懸崖勒馬,不算晚!”
“好好殺敵,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宋言也看到了援軍,那是由原三河營校尉姚林率領的一千多名輔兵,他們也投入了戰場。
“三河營的將士們,隨我殺敵!”
宋言招呼了一聲後,不顧渾身傷痕累累,嚎了一嗓子後,撲向了幾名鎮南軍。
三河營的原校尉姚林率領的一千多名輔及時地投入的戰場,穩住了潰敗的局面。
這些輔兵平日裡就負責看管運輸糧秣,燒火做飯,安營紮寨,打掃戰場。
姚林被免去了校尉一職後,他放心不下前邊的將士,所以帶著輔兵們上來增援了。
姚林這位校尉抵達戰場,讓已經精疲力盡的左騎軍將士士氣大振。
縱使現在他們刀子都快拎不動了,可他們還是嗷嗷叫地和鎮南軍死磕。
雙方以小溪為中心,爆發了慘烈的近戰搏殺。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裡。
面對這些眼珠子通紅反撲的左騎軍將士,方才還氣勢如虹的鎮南軍氣勢反而是被壓了下去。
鎮南軍沒有一鼓作氣打垮左騎軍,如今在左騎軍不要命的反撲下,他們陷入了被動防禦的狀態。
“死吧!”
宋言這位代理校尉不願意被人看扁了,渾身鮮血染紅的他還在衝殺。
一名鎮南軍軍士面對滿臉兇光的宋言就畏懼的躲了一下。
就這麼眨眼間的功夫,就被宋言抓住機會,一刀剁在了鎮南軍軍士的大腿上。
“啊!”
這鎮南軍軍士身軀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了溪水裡。
宋言抽刀撲上去,長刀扎進了對方的脖頸。
“敢和老子對陣,再多練兩年再說......”
宋言罵罵咧咧地剛站起身,突然一支長矛就透過甲衣的縫隙,扎進了他的肋部。
肋部傳來的疼痛讓宋言的身軀一頓。
透過轉頭望去,那是一名雙手緊攥著長矛的鎮南軍軍士。
“小崽子,你敢偷襲老子!”
面對宋言瞪過去的兇狠目光,那鎮南軍軍士被嚇得尖叫一聲,他下意識地鬆開了長矛,一屁股坐在了血水裡。
“校尉大人!”
幾名左騎軍軍士圍了上來,將宋言護在了中央。
“沒,沒事。”
宋言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他攥著長矛,用力地將其拔了出去。
“啊!”
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痛呼。
有左騎軍軍士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繃帶,當即給宋言的腰部纏上去止血。
“你們繼續往前殺,別管我,我歇息,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