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張雲川回到大都督府的時候,海州知州兼幕僚總長王凌雲、參軍孔紹儀、參將大熊等人已經在軍機閣會議廳等候了。
“見過都督大人!”
看到張雲川返回,他們都紛紛起身行禮。
張雲川與眾人打了招呼後,在會議廳的主位坐下,眾人也都紛紛彎腰落座。
“老林,你將陳州的情況給大傢伙講一講。”
張雲川坐下後,當即讓當值的林賢將接收到的奏報向眾人通報。
“是!”
林賢當即起身,當眾向眾人介紹情況。
“承平六年九月底,約有六千餘人的光州蕩寇軍,裝扮成水寇,入侵陳州。”
“陳州北部的東義鎮等三個鎮、三十一個村落遭遇他們襲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糧倉淪陷,守衛糧倉的三百軍士被殺被俘,無一人逃出。”
“陳州知州張義如今已經以求援為由,逃向了寧陽府。”
“......”
林賢看了一眼眾人說道:“現在曹參將已經終止了去臨川府助戰的計劃,回援陳州!”
林賢說完後,當即合上了文牒,坐下了。
眾人聽了林賢的通報後,臉上都浮現出怒氣。
虎字營校尉梁大虎率先地發問:“這光州節度府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和我們在做生意嗎,怎麼會突然的出兵襲擊我們陳州??”
狼字營校尉龐彪氣鼓鼓地道:“據我所知,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劉淵執掌左騎軍的時候,光州節度府就暗中派人劫掠過陳州幾次。”
“我看他們是狗改不了吃屎,老毛病又犯了!”
參軍孔紹儀點了點頭,附和說:“這光州節度府的軍隊的確是曾經假扮成流寇,襲擊過陳州。”
“如今我們東南節度府示弱,復州大軍壓境,他們估計覺得有機可乘,所以又來了。”
海州團練使林賢緊跟著道:“都督大人,我們雖然和光州節度府在做生意,可現在可不比以往。”
“如今陳州雖然名義上還是歸屬節度府,可實際上卻是咱們的地盤。”
“以往光州節度府劫掠陳州,我們管不著。”
“可現在他們還敢公然的劫掠陳州,這是對我們的挑釁,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要是我們這一次軟弱的話,那他們下一次還會捲土再來,損失的可是我們陳州的百姓和財貨。”
“長此以往的話,我們左騎軍將威嚴掃地。”
林賢所說的也是張雲川在考慮的問題。
他們與光州節度府的關係實際上是不錯的。
特別是光州節度府輸送給他們的戰馬、兵刃甲冑和生鐵等,是他們急需的。
他們則是輸送給光州節度府糧食、食鹽等,雙方一直合作默契。
可現在對方突然出兵劫掠陳州,這讓張雲川也一時間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都督大人,按理說光州節度府那邊應該知曉陳州實際上已經是我們所控制的。”
“這生意往來一直都很正常,他們突然派兵劫掠,我覺得有些蹊蹺。”
知州兼幕僚總長王凌雲道:“特別是如今復州大軍壓境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陳州的軍隊正準備去助戰呢,他們突然出手,是不是有些巧合?”
“你的意思是,光州這一次出手,是為了牽制咱們在陳州的軍隊,防止我們去助戰巡防軍?”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王凌雲分析道:“光州節度府這些年一直窮兵黷武,各府縣已經窮得叮噹響了。”
“這復州收買咱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