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關鵬那可是六洞縣的父母官。
周勇僅僅是寧陽府守備營派到六洞縣駐防的一名哨官而已。
雙方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
倘若是大周別的地方,哨官周勇巴結縣令關鵬都來不及呢,更別說賣他一個面子了。
那都是小意思。
可是在鎮南大將軍府,這武將的地位被大大地提升了。
況且文官武將互不統屬。
他周勇哪怕僅僅是一個小哨官,那也歸守備營校尉節制,不歸這位縣令大人管。
“周哨官,這一次譚家賭坊鬧出了命案,你們守備營及時的出手抓捕了兇徒,那是大功一件。”
縣令關鵬見周勇面露猶豫色,當即繼續道:“我定會向知府衙門那邊上報你們的功勞。”
“我會懇請知府大人去給你們校尉大人打個招呼,說明你此次的功勞,絕對不會讓你白忙活。”
“當然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巡邏維持地方秩序,也頗為辛苦。”
“待此間事了,我在府裡設宴,到時候還請周哨官賞光......”
關鵬作為六洞縣的縣令,此刻那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他平日裡收取了譚老三的孝敬銀子,又知曉譚老三的一些事兒,所以才親自出面求情。
只要譚老三能交給他們縣衙審理,那他就能想辦法將這事兒抹平。
到時候大不了找幾個替罪羊,這事兒就能壓下去。
“關大人,按理說這是你們六洞縣的事兒,理應歸屬你們縣衙管轄,我不應該插手的。”
周勇掃了一眼關鵬,有些為難地說:“可是這一次是知府衙門的人主動求我們出手相助的。”
“況且這一次譚老三等人不僅僅派人圍毆知府衙門的人,還打死數人,而且在我們在抓捕的時候,他們傷了我們守備營的人。”
“說輕了這是拒捕,說重了這是造反!”
周勇掃了一眼關鵬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敢擅自做主。”
“待我派人請示了我家校尉大人後,再決定是否將此案移交給你們,還請關大人多多體諒。”
這一次州府衙門的人沒有給縣衙打招呼,直接過來抓譚老三等人。
譚老三等人竟然膽敢對知府衙門的人下狠手。
這讓哨官周勇意識到,譚老三犯的事兒不小。
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對知府衙門的人這麼狠,竟然活生生打死了好幾個官差。
這位縣令大人火急火燎地過來求情,想要接管此案,說明這事兒和他說不定也有關係。
他敏銳地意識到,這事兒牽扯的很大。
這可是一份送到跟前的功勞,他可不願意輕易地放手。
面對哨官周勇的婉拒,縣令關鵬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一個小小的哨官竟然不給自己面子!
他的內心火氣直往外冒!
要不是對方屬於守備營的人,不歸自己管的話,自己已經上手打他幾個耳光了。
“周哨官,你們守備營的職責是保境安民。”
關鵬看周勇不願意放人,他當即板起了臉。
“你這擅自插手地方的事兒,怕是不妥吧?”
“大將軍可是三令五申,要軍隊不能插手地方。”
關鵬盯著周勇威脅道:“我希望你將譚老三等人移交給我們縣衙,不然要是上面知曉你的所作所為,怕是你的哨官位子不保啊。”
周勇聞言,眉頭一皺。
啥意思啊?
給自己施壓?
正當哨官周勇為難的時候,領頭的知府衙門捕頭盧玉堂安給幾名受傷的手下包紮好傷口後,邁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