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道:“姜道友的選擇其實是明智的,因為這種情況並不罕見,每當有星河船伕在星河中擺渡,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武者尾隨而行。
這麼做的確能讓他們減少許多風險,被戲稱為在古星河中打秋風。
尤其那些身份平平的散修,更是會結隊而行。
當然也會招致僱傭者的反感,甚至時常引發激烈衝突,但這種事情很難從根本上禁絕。
星州、星島都是劃地自治,安居一隅,古星河的複雜狀況,使得各州府官方的力量很難延伸進來,縱有心,也無力。
久而久之,尾隨星河船伕也就成為了司空見慣的事情,無奈也好、容忍也罷,總之被各方所默許。”
信接話道:“每一位履及古星河的僱主,都會把心思放在各種兇險的應對以及探秘尋寶上,很難分出太多的精力去應付這些干擾,於是也只能順其自然,只要對方不靠得太近、不影響探秘尋寶,往往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聞這些,姜天只是淡淡點頭,並未多說。
這讓兩位星河船伕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熟悉他的人卻都知道,那些人若只是遠遠尾隨或許問題不大,但如果動作過大乃至靠近挑釁,結局必定慘烈。
隆隆!
星船在古星河中疾馳,迎面而來一道星潮。
所謂星潮,是指範圍較大且頗為洶湧的星河湍流,它並無規律可循,在古星河中亦並不罕見。
對於這種程度的波動,身為頂級船伕的“信”當然不會動容。
只輕踏甲板,星船的護船法陣便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將迎面而來的星潮劈開,下一刻便要從左右壁立的星潮浪峰間一穿而過。
姜天卻在這時望向左側的浪峰,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抓。
“姜道友……”
信話聲未落,姜天的手掌已然握實並淡定收回。
“沒什麼,只是感受一下古星河的力量。”
姜天淡然說道,然後轉身走回了艙室。
紫霜秋嫻、琴瑤也跟著走進艙室,扶搖女帝和朱魂則與尋一起留在了甲板上。
艙室中,姜天左手微抬,虛空極巔法則禁錮著的星潮片段便躍入眼簾。
“夫君抓下這一縷星潮,是何用意?”紫霜秋嫻問。
“你們會知道的。”
姜天神秘一笑,視線在兩位道侶身上掃過,然後收回。
左手五指輕跳,默默感受意著星潮片段的力量。
紫霜秋嫻和琴瑤彼此對視,不禁大為好奇,姜天這故作神秘的樣子,真的很吊人胃口。
但既然他選擇暫時保密,那便一定有他的理由,二女也只能把這懸念暫時壓在心底,等待時機成熟再見分曉。
時間緩緩流逝。
信似乎有意加快了速度,或許在遁行路線上也加入了某些技巧,使得那些遠遠尾隨的武者們逐漸掉隊。
他在一日之後,當他們抵達落帆古河道時,仍有三艘星舟在後面跟著。
星船與星舟這種遁行法器,並非星河船伕獨有。
事實上,在每一座星州和星島上,都有這樣的法器出售。
而身懷這種法器者,也是數不勝數。
但擁有星船和星舟,並不意味著它的主人就擁有星河船伕的能力和膽魄。
星河船伕之所以如此搶手,便是因為他們對古星河那遠超常人的探索與歷險的經驗。
他們對星河奇珍和星河機緣有著遠超常人的嗅覺,對於古星河中的兇險也有著遠超常人的記憶和感知,能夠應付常人無法應付的諸多險惡,這便是他們的核心價值所在,也是高昂身價的支撐。
“姜道友,落帆古河段到了,旋河湍流便藏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