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縣一處大宅院的地下室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味道。
幾名身材魁梧的東南義軍弟兄守衛在地下室的入口,在低聲交談中。
地下室內,時不時地傳出淒厲地慘叫聲。
節度府長史的二公子林鵬被吊在地下室的中央,渾身傷痕累累。
“他孃的!”
“你不是挺囂張嗎?!”
東南義軍野狼營校尉大熊戴著黑頭套,挽起袖子,正在對這位囂張的林家二公子林鵬動刑。
“你再囂張一個試試?!”
大熊說話的時候,一拳頭打在了林鵬肚子上,疼得林鵬身軀蜷縮了起來。
“一個長史的小少爺而已,囂張什麼呀?”
“啪!”
大熊又一巴掌抽在了林鵬的臉上。
林鵬慘呼的同時,嘴裡吐出了一口血水。
“他孃的,到了我們臥牛山的地界,竟然還敢耀武揚威的,什麼東西!”
林鵬依仗著自己是節度府長史家的公子,囂張跋扈習慣了。
可這一次落在了東南義軍的手裡,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毒打的滋味。
以往都是他在東南節度府那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
凡是他看不慣的人,輕則辱罵,動輒毒打。
可沒有人敢反抗,畢竟他是東南節度府長史家的公子,誰敢反抗,會遭到他更為瘋狂的報復。
別人懼怕他是節度府長史家的公子不敢招惹他。
可張雲川不怕他,東南義軍不怕他。
林鵬也為自己的囂張跋扈付出了代價,遭遇到了東南義軍的一頓毒打。
“我錯了,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吧,饒了我,求求你們了。”
“......”
林鵬這一次是真的被打怕了。
面對這個戴著黑頭套漢子的毒打,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他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仿若是溺水的魚。
看到大熊已經將林鵬這位少爺打得半死,坐在旁邊椅子上的王凌雲也是覺得林鵬這一頓打是活該。
以往他想欺負誰欺負誰,甚至將人的命都不當命。
可這一次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的爹孃不會管教你,今兒個我替你爹孃好好管教管教你!”
“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讓你學學什麼叫做禮數!”
“......”
弟兄掄起拳頭,對著林鵬又是一頓猛揍。
門口守衛的東南義軍弟兄聽到裡邊傳出的慘叫,聽得他們都覺得瘮得慌。
“行了,你歇會兒吧。”
王凌雲看林鵬已經被徹底地打服了,這才擺了擺手,制止了大熊的繼續毆打。
他生怕大熊下手沒有一個輕重,將這個小少爺給真的弄死了。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同樣是帶著黑色頭套的王凌雲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林鵬跟前,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在江州好好待著就是了,幹嘛要來摻和我們臥牛山的事兒?”
王凌雲道:“這臥牛山的事兒是你能摻和的嗎?”
林鵬聽了王凌雲的話後,頓時對他們的身份有了猜測。
“我就是過來逛逛,沒想摻和事兒。”林鵬滿臉恐懼的道。
“你不到別處去逛,來臥牛山幹啥呀?”
“你以為我們是傻子?”王凌雲說:“我告訴你,臥牛山的水深著呢。”
“你們在江州可以一手遮天,可到了咱們臥牛山,哪都不好使,你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