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二揉搓著自己的臉蛋子,思索著此事如何處理。
這段明義好歹是大帥身邊的人。
他此次又兼任戰時巡察使,這職權不小。
自己手底下的人打了他,哪怕是僅僅推了一把。
可如今事兒鬧大了,那自己身為參將。
自己手底下的人犯事兒了,那自己御下不嚴的罪名是逃脫不掉的。
自己好不容易立下了一些功勞,這馬上就鬧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他的心情很不好。
“踏踏!”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一名參軍邁步進入了屋內。
“參將大人,大帥那邊派人來了。”
參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涉事哨官,對耿二說:“大帥要您立即去開會。”
耿二聽聞此話,嘆了一口氣。
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大帥現在召集自己過去,肯定沒好事兒。
“參將大人,大帥要殺要剮,我一力承擔,與參將大人無關。”
哨官開口道:“我這就去大帥那邊請罪,任由大帥處置......”
耿二氣得抬腿踹了一腳這哨官。
“你這小身板,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你打的段明義,挑釁的是大帥的權威!”
“殺了你都是輕的!”耿二罵罵咧咧的說:“老子這一次被你害慘了!”
“說不定老子都要跟著吃掛落!”
哨官站在原地,此刻內心無比的懊悔。
自己當時怎麼就腦子犯糊塗呢。
這人家是大帥身邊的人,自己依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勞。
這就沒將人家的話當回事兒,還當街頂撞對方,甚至出手推了對方。
現在事兒鬧大了,他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這事兒鬧的!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低調謙遜一些了。
可現在沒有後悔藥可吃。
一切只能等待命運的裁決了。
當哨官心裡懊惱不已的時候,參將耿二也懷著忐忑的心情,直奔大帥駐地。
張雲川的駐地在威州城內的衙門內,內外都站滿了披甲執銳的兵將,戒備森嚴。
“老耿!”
耿二冒著風雪抵達,楊二郎也恰好到了,主動向他打招呼。
“楊兄,你怎麼也來了?”
耿二看到楊二郎也到了,心裡疑惑。
楊二郎回答說:“大帥召集開會呢。”
耿二心裡犯嘀咕,難不成是討論迎敵的事兒,而不是關於段明義被打的事兒?
自己多想了?
“老耿,我剛才聽說你手底下的人將段大人給打了,有這回事兒嗎?”
楊二郎將耿二拉到一旁,低聲詢問。
耿二面露苦色的道:“你也聽說了?”
“那可不。”
楊二郎道:“這威州就這麼大,你手底下的人當街揍了段明義,這裡裡外外都傳遍了。”
“要我說你手底下那哨官也可真夠虎的!”
“這段明義是大帥身邊的人,他也敢動手揍,真是膽大包天吶!”
耿二嘆氣說:“唉,我平日裡將他們給慣壞了!”
“我看也是!”
楊二郎對耿二道:“這大帥下達了軍令,不許搜刮城內那些商賈的店鋪。”
“你們卻置若罔聞,還和負責巡查的段明義對著幹,你這御下不嚴的罪責是逃脫不了的。”
“稍後主動去向大帥請罪,態度誠懇一些,可別再頂撞大帥,惹大帥生氣了。”
“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