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騰大步走進了長史府客廳。
他一眼就掃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一名年輕人。
宋騰熱情地開口打招呼:“哎呦,孫兄,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
喝茶的年輕人放下了茶杯,也站了起來。
這名年輕人叫孫昊,是遼州節度府的權貴子弟。
當初宋騰四處遊學的時候認識的,
孫昊對宋騰拱了拱手,微笑著道:“宋兄,好久不見。”
“是啊,這都快兩年沒見了吧?”
“對,差不多兩年了。”
“哎呀,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短短兩年時間,你就成為光州節度府的長史了,大權在握,實在是讓我羨慕啊。”
宋騰擺了擺手,招呼使者孫昊入座。
“羨慕啥啊,你這是光看到我吃肉,沒有看到我捱打。”
宋騰說著,自己也彎腰落座了。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各種爛事兒一大堆,都快愁死我了。”
孫昊哈哈一笑:“這叫能者多勞嘛。”
“行了,不說我了。”
宋騰看向了孫昊道:“聽說你在遼州節度府那邊混得不錯,現在已經是節度使身邊的大紅人了,恭喜恭喜啊!”
“你就別嘲諷我了,我哪能與你比呀。”
“我在遼州節度府就是一個跑腿打雜的,這不就被派到你們光州節度府來了。”
“呵呵。”
宋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試探性地問:“那不知道孫兄這一次到我們光州節度府來,有何指教啊?”
孫昊聽了這話後,嘆了一口氣。
“宋兄啊,說實話,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來啊。”
孫昊無奈地說:“可是你也知道,我端了人家的飯碗,那自然就得受人指派,我也是身不由己。”
“理解,理解。”
宋騰看著孫昊道:“咱們也都是老相識了,這有什麼話咱們就挑明瞭吧。”
“這藏著掖著反而是不爽利!”
宋騰直接問道:“朝廷釋出討伐我們的檄文,不知道你們遼州節度府這一次打算怎麼做?”
孫昊看宋騰知曉了自己的來意,反而是神情變得輕鬆了一些。
“既然宋兄如此敞亮,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孫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次你們蕩寇軍副將李興昌殺死了寧王的事兒,我們遼州節度府也聽聞了一些。”
“這戰場上刀劍無眼,寧王實力不濟,被殺死了死了,只能說明他倒黴。”
“可現在朝廷要追究此事,還發布了討伐你們光州節度府的檄文,這事兒就有些難辦。”
宋騰豎起耳朵傾聽,沒有吭聲。
“我們遼州節度府與你們光州節度府雖然關係一向不錯,對朝廷討伐你們,也深表同情。”
“可是朝廷畢竟是朝廷,佔據著大義的名分,朝廷要討伐你們,我們遼州節度府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這也不好給上邊交差。”
宋騰當即盯著孫昊,面色有些不善地質問道:“你們遼州節度府也要落井下石,攻打我們嗎?”
他們光州節度府和遼州節度府一向關係很好,商貿往來頻繁。
甚至曾經草原上的那些人南下打草谷的時候,兩個節度府還曾經並肩作戰,情誼深厚。
宋騰與遼州節度府的不少人都熟識,他們是將遼州節度府當成朋友的。
現在聽孫昊的意思,遼州節度府這一次也要對他們光州節度府落井下石,這讓宋騰的心裡自然生出了幾分敵意。
孫昊也感受到了宋騰身上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