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璉洗好，給她吹好頭髮抱她回床上。
“把這些都換了。”不止亂，還弄髒了。
穆璉在她指揮下從衣櫃裡拿出新的被套。
兩人換好了，林蕙躺上去眼皮子開始發沉，結果就聽到穆璉在打電話：“爸爸，我今天在外面睡不回家了。”
孟源正跟老婆在閒聊，說道：“不回家住哪兒？哦，學校啊……”
“什麼學校，”旁邊徐倩雅把手機拿過來，“小璟，你是在你女朋友家裡吧？騙你爸爸幹嘛，我們還會不同意嗎，我之前已經叮囑過你，注意安全就行。”
居然馬上被猜出來了，穆璉都不知道自己哪裡露餡，只能說徐倩雅的經驗太豐富。
“嗯。”穆璉道，“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林蕙問：“你爸媽怎麼說？”
“沒說什麼，讓我早點睡。”
那應該是沒懷疑，林蕙鬆口氣。
穆璉抱住她：“還疼嗎？”
林蕙白他一眼：“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個太晚？”說疼的時候他怎麼都不知道收手呢。
穆璉一本正經：“開弓沒有回頭箭。”
“……你那叫箭嗎？”
“不然叫什麼？”穆璉抓住她的手，“你摸一下，看給取個什麼名字。”
冷不丁就按在上面。
林蕙的臉騰得紅了，她雖說知道這種常識卻從來沒經歷過，剛才其實都沒好意思看，只匆匆瞥到一眼感覺很可怕，現在它抵在掌心簡直像滾燙的張牙舞爪的猛獸。
流氓！
林蕙急忙抽手。
看她慌張的樣子，穆璉調侃：“阿蕙，你已經跟它親熱過了，怕什麼？”
不想理他。
臉紅通通的林蕙閉起眼睛。
向來獨立能幹的女子在這方面卻很害羞，穆璉輕笑，從後面抱住她，覺得林蕙可愛極了。
“阿蕙，你不是要參加珠寶設計大賽嗎？怎麼樣了？”他說她感興趣的事情。
“已經報名了，下個月才有結果。”
“你設計了什麼首飾？”
“項鍊。”
“項鍊？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那是她為紀念媽媽而構想出來的一個作品，林蕙聲音輕緩：“是一條藍寶石項鍊，我把它稱為夢幻之海，我媽媽很喜歡海，可惜生在內陸……她這一生都沒親眼見過。”如果媽媽當年能熬過那場病，她一定會帶媽媽去看海。
說起母親時的傷痛穆璉甚為理解，只是對於他而言，即便母親在世他也無能為力，除非母親能放下對父親的執念。然而，那是刻在骨頭上，留在血液裡的。
他對林蕙也是一樣，但他比母親倖運，林蕙不像父親那樣三宮六院，對哪個女子都沒有真心。
母親就是個傻子，實打實的傻子，但願有來世，她不要入宮門。不，最好母親也能來到這個世界，她會過得很好的。
彷彿看見母親穿著一身豔紅的衣裙，踩著尖尖的高跟鞋，回眸一笑風情萬種，穆璉的嘴角翹了起來。
“阿蕙，你什麼時候能帶我看看你母親？”他忽然道。
林蕙一愣。
這……算是見家長嗎？不過媽媽應該會高興的吧？
“我想給阿姨上柱香。”
上香？林蕙糾正他：“這裡不上香的，一般都是送花……等過段時間吧。”
“可以，先見阿姨，你再見我爸媽。”
林蕙汗。
見她不說話，穆璉放在腰間的手指緊了緊：“禮尚往來，阿蕙，不過我不逼你，反正你早晚要見的，”把她掰過來面對面，“他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真的？哪怕我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