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想說些什麼？”
瑤兒施了一禮，回答道：
“陛下，姜美人昨日說書房裡的筆墨不夠了，但我們剛剛入宮，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拿。”
李承澤皺眉道：
“不是還安排了一位一等宮女嗎？”
“按照考核，一等宮女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
柳如煙給她們安排的都是一名一等宮女配十一名剛入宮的三等宮女。
“對了，朕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她。”
三等宮女和一等宮女的服飾是有區別的。
李承澤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沒有看到這位一等宮女。
李承澤看得出姜汶珊並不想說這件事。
“她人呢？瑤兒，還是你來說。”
“如實說來，說好了有賞。”
聽到李承澤的話，
瑤兒顯然是憋了一肚子苦水，連忙道：“回陛下，帶我們的是一等宮女頌芝，這時候她應當是去各宮院了。”
“她人前人後有兩副面孔，永泰、永寧公主和淑妃娘娘來的時候賣力地獻殷勤。”
“但兩位公主離開後卻譏嘲姜美人，說她用狐媚功夫騙了公主、淑妃娘娘，還說、還說...”
有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瑤兒完全說不出口。
李承澤很是平靜地看著姜汶珊問道：
“這件事是真是假？”
抿了抿唇的姜汶珊微微頷首：
“確有此事。”
李承澤看著瑤兒吩咐道：“將千秋殿所有宮女召集到庭院。”
“是！”
千秋殿此時有十一名宮女，都是三等宮女，唯獨缺了一位一等宮女，也就是瑤兒口中的頌芝。
除了瑤兒的十位宮女，李承澤從她們面前走過，一位一位問詢過去。
以李承澤的修為，她們勉強算是淬體境的修為如何能瞞得過李承澤。
李承澤可以得出一個答案，
瑤兒沒說謊，這件事確有其事。
“著金吾衛將一等宮女頌芝抓來。”
頌芝也很快被王素素的金吾衛女禁軍給押了過來。
頌芝今年十九歲，長得倒有些姿色。
可惜腦子並不怎麼好。
但其實她能記得內宮佈局，透過考核成為一等宮女，代表其實她不傻。
李承澤甚至懶得聽她解釋。
“杖三十後逐出宮。”
現在宮女二十五週歲之後，只要想離開，都可以從宮中領到一筆銀子離開。
不過還是有不想離開的，因為宮中能拿到的月俸可比外面高多了。
李承澤看向瑤兒問道：“我剛才看你口齒還算伶俐，是讀過書？”
瑤兒點點頭：“回陛下，我在文學院讀過一段時間，來到宮中後崔美人又教了我一些。”
李承澤頷首道：“在這後宮中想要筆墨紙硯，可以去左藏庫中拿，過鳳陽殿後再往南一直走便到了。”
“你的功勞暫且記下，好好背宮中的格局，你哪一日背好了，擢升你為從六品的掌事宮女。”
瑤兒都聽傻了，在姜汶珊的提醒下，
瑤兒連忙道謝：“瑤兒謝過陛下！”
李承澤對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吩咐道：
“朕今晚便留在這千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