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暖計劃著要再去一次凜江市的時候,秦老師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裡秦老師讓向暖最近儘量不要出門,說最近的輿論有些奇怪,向暖這才知道了最近關於半山先生的風評。
這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不過向暖並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明星,哪有那麼多人關注,謠言而已,傳幾天也就結束了,何況自己是拿作品說事的,被人黑也影響不了什麼。
所以一週之後向暖還是按照原計劃出了門,接她的還是高文景,兩人夜裡出發,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凜江市。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站在凜江市的街頭,總讓向暖有種熟悉感,雖然她沒在這裡生活過,可能是空氣中還殘留有親人的味道吧,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
當天下午,兩人就來了養老院,不過只有向暖一個人進去,高文景的車就停著在養老院外面。
向暖跟負責人說,因為在新聞上看見曹萬華出事了,所以抽空來看看他。
“你年紀輕輕的,還蠻有心的,他的兒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難得你還來看他。”
“畢竟上次見過,也算是認識,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不過現在他行動不便了,也說不了話,我們輕鬆一大截,省的他又要罵人,誰受得了,我帶你上去。”
負責人親自把向暖帶到曹萬華房間,曹萬華正杵著柺棍站在窗前,看見向暖來了,眼睛微微溼潤,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都能來看自己,自己的女兒卻連個電話都沒打過,怎麼能讓他不感慨。
向暖溫柔的坐在陽光裡,邊削蘋果邊陪曹萬華說話,負責人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房間裡就只有向暖和曹萬華兩個人,這時候曹萬華還是很感動的,看向暖的神情更是和藹可親,向暖放下蘋果,從包裡拿出一張唱片。
“曹萬華,這張唱片我姥姥聽不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聽見向暖叫自己的名字,曹萬華有點懵,因為向暖剛剛還叫他曹爺爺來著。
“因為我姥姥在二十三年,被人故意縱火害死了,一家三口,被人困在屋內活活燒死,你知道他們有他們有多害怕,多恐懼,多絕望嗎?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曹萬華的呼吸急促起來,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看向暖的目光帶著審視,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自己都快忘記了,現在又被向暖一點點提起,他怎麼能不心慌。
“沒想起來也沒關係,我再跟你說兩個人,張寄禮,周右青,這兩個人你應該有印象吧,他們是你手下的警員,你說他們當時為什麼會被突然辭退?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還是擋了你曹局長的財路,他們給你的證據石沉大海,被警局私自辭退之後,他們就開始遭遇追殺,最後不得已用假死逃生,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向暖的聲音很平和,就像是在給曹萬華講故事,曹萬華杵著柺棍的胳膊開始發抖,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
“曹局長,那八百萬花,你的還舒心嗎?拿八百萬把女兒送出國,結果現在這樣,身邊卻無人問津,你有沒有後悔過?”
曹萬華的臉憋的通紅,用盡力氣想抬起柺棍,想打在向暖身上,卻連向暖碰都沒碰到,急的曹萬華嘴巴里迫切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看的出來,他非常著急,想罵人,想發脾氣,想讓向暖滾。
可向暖就那樣笑盈盈的坐在他對面,一點一點將手裡的唱片掰碎,曹萬華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如果不是你,程牧早就該受到懲罰,我父母也不會死不瞑目,我向家的一切不會落到一個殺人犯手裡,我更不會在程家受了二十年折磨,所以你有今天也是應得的,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如今這副德行還得要多謝我,是我給你的奶粉罐里加了藥,也是我給你的拖鞋下動了手腳,是不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