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位白衣僧人,一身白色僧衣敞開胸懷,整個人圓潤的就好似一顆皮球。
“阿彌陀佛,不空,不語,不戒,你們三個分頭行事,救助患病的流民。”
“是,師父!”
不空和不戒胖和尚,雙手合十,躬身應下。
而那瘦若竹竿的不語和尚,則是默不作聲,同樣雙手合十一禮。
這四位僧人都出自來生廟,提前數月趕來此地,已經在城中救助了不少難民。
就在三人將要離去之際,四位僧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西方天際。
一艘孤舟穿雲而至,在臨近天安城時,忽然一頓,瞬間便消失不見。
不空和尚嘴角翹起,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他們師徒四人身前,憑空多出了幾道人影,周圍的流民,皆是沒有一絲的察覺。
“阿彌陀佛,好久不見!”
“是啊,一別三年有餘!”
墨白懷抱斬青絲,面上同樣是笑意盈盈。
在墨白身後,韋一劍斜瞥了不空一眼,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紫心蘭和自在上人,則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怪異和尚。
老和尚則是目中閃過一縷精芒,這幾人修為皆是不弱,尤其是青年身後的一男一女,都是大真人境的強者。
然而,不等墨白和不空和尚敘舊,一陣吵鬧的打鬥聲,便從一旁的人群中突然傳出。
“小子,把饅頭交出來,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墨白眉頭微蹙。
他回首望去,只見一個臉上刀疤,從眼角直到嘴邊的彪形大漢,扯著一個瘦弱青年的衣領,厲聲的恐嚇著。
青年比那大漢矮了一截,面黃肌瘦,一身粗布衣衫破舊不堪,幾乎衣不蔽體。
在這寒冬之際,他雙腳赤裸無遮,凍得通紅腫脹。
青年滿臉恐懼,雙手緊緊地攥著衣領,用力的搖著頭。
“呦呵,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小子就不知道大爺的厲害!”
疤臉大漢揮起蒲扇大小的手掌,一巴掌就呼在了青年的臉上,將他扇的在半空打了個旋,重重的摔在凍硬的土地上。
青年頭暈耳鳴,凍硬的土地好似石板,更是讓他摔得幾乎渾身上下都散了架。
他臉頰高高腫起,乾裂的嘴唇上,流出了一縷鮮紅的血跡。
從青年的懷裡,滾落了半個餿了的饅頭,還有一隻白漆脫落大半,顯得斑駁的破舊小狼。
“不要打我哥哥!饅頭我們給你!”
一個小女孩聞聲從一旁的流民中衝了出來,伸開雙手,擋在青年的身前,連聲哀求。
女孩雙目通紅,瘦骨嶙峋,同樣赤裸著雙足,看起來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