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書房裡,暗衛侍衛站了一屋子,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向坐在上位的太子裴景炎,從除夕夜開始,這些人就被裴景炎派去查林清染的下落,結果一個多月都過去了,沒有絲毫訊息,活生生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侍衛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幾乎是翻遍了京城內外,沒有一絲懈怠,可卻還是連林清染的影子都沒看見。
“殿下,不如讓屬下們去雍州找找吧,京城內外已經尋了好幾遍,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可能…可能那姑娘不是京城人士,許是除夕走親訪友而來…”
“城門口不是一直有人守著嗎?都沒看見她出城,那就說明她還在京城之內。”
“是有人看守,可是年關期間進出城的人實在太多,說不定哪裡有了疏忽,那姑娘就已經出城了呢,京城這邊屬下繼續讓人找著,再安排一些人快馬趕去雍州找找看,即便那姑娘真的已經離開京城,咱們的人追不上,可也能知道些許行蹤不是!”
太子孤傲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一眾侍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養的這一幫人,越來越沒用了,之前丟的銀子是一點也沒找回來,眼下讓尋個人也尋不到,真不知道這些事究竟能有多難?
“按你說的,部署下去吧。”
“是,殿下!”
除夕夜那晚,林清染的一眸一笑都在太子的腦海裡反覆出現,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可林清染的不染凡塵,明媚皓齒卻是這天下從未見過的絕色,太子心裡早已經把林清染定為了自己的太子妃,只是人一直找不到,也沒辦法儘快請皇上賜婚,這一個多月以來,太子幾乎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找林清染的事情上,就連衛太傅幾次登門,都被太子找藉口回絕了。
“鐺鐺鐺。”
“殿下,心兒給您煮了杜仲乳鴿湯,您現在方便嗎?”
“進。”
房門再次開啟,柳心儀一身玫紅色衣裙,衣領微微張開,露出精緻的鎖骨,臉上妝容妖豔,小嘴就如那石榴一般鮮紅,一眼便讓人熱血沸騰。
“殿下累了吧,嚐嚐心兒給您煮的湯,據說很補呢!”
柳心儀端著白瓷小碗,裡面的湯正冒著嫋嫋青煙,鮮香的氣味撲面而來,可太子卻無心看這些,伸手抓住了柳心儀端著碗的小手輕輕揉捏。
“殿下,小心湯灑出來了。”
就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拐了好幾個彎。
“真是來送湯的,還是想本殿了?”
“自然是想殿下了,才送湯來的啊,莫非殿下不相信?”
“本殿更願意相信心兒是想本殿的身體了。”
“哪有殿下這樣說話的,心兒可是女子,怎能這般放蕩。”
“本殿就喜歡你肆意放蕩的模樣。”
“羞死人了!”
“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殿下這是在笑心兒第一次便放蕩不羈嗎?”
“不是笑,是心動。”
“殿下……”
上好的白瓷小碗落地成渣,門外的丫鬟趕忙低頭伸手將房門關了起來。
不多時,屋裡就傳來了讓人面紅耳赤的嬉鬧聲,帶著一絲暖意的微風透過窗戶吹進屋裡,床榻上的紗幔被風吹開一角,裡面的氣溫如夏日一般。
永安堂裡的氣氛也是如火如荼,店裡的夥計忙前忙後,後院的草藥眼看著就要見底了,李掌櫃的又是高興又是擔憂,趕忙又催車伕去城門口接應一下,看看運草藥的人有沒有趕回來!
林清染一手搭在病人的脈搏上,一手拿著鉛筆快速的寫方子,為什麼是鉛筆?那是因為更高階的筆拿出來,更難解釋了。
“瑤瑤,你還真在這裡啊!”
範九歌的聲音讓整個大廳裡的人都側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