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唐天臨的獨子唐千顯被秘密送到了王府,黑色的頭套被扯下來之後,他反應了片刻,這才看清楚眼前端坐上位的男人。
唐天臨這個兒子,也是被唐夫人寵壞了,藉著家裡有些勢力,在外面吃喝嫖賭,強搶民女一樣不落,偏偏唐夫人又極其寵愛自己的這兩個孩子,所以護的可謂是十分周全,這就不免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要抓唐千顯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過司珏還是吩咐人,給唐千顯身邊的隨從留了活口,不然唐天臨夫婦怎麼能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抓了呢!
“裴…裴言卿?你,是你抓了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抓我,我是唐千顯啊,咱們認識的,我爹還是你舅舅呢,你怎麼能抓我,快讓他們放了我啊!”
對於上一輩的事,很明顯唐千顯並不知情,可這並不是讓裴言卿放了他的理由,當年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還不是被唐天臨欺騙了這麼多年嗎?
“知道本王為什麼抓你嗎?”
“為什麼?”
“因為要用你的命,為你父母贖罪,所以今後無論是斷胳膊斷腿,還是被剝皮削骨,你都得記住,這些全是你父母所賜。”
“贖什麼罪?你在說什麼?咱們兩家…咱們是世交,你的母親與我父親他們是從小的情義,何來的仇恨,你是不是弄錯了,或者…或者是中了旁人的圈套,你想想,你若是與四海山莊決裂了,身後不就少了一股勢力嗎?這是別人的離間計,你千萬不能輕信了旁人啊!”
裴言卿並不想與他多費口舌,抓唐千顯只是為了引唐天臨自己送上門,與他說那麼多有什麼意義,他的疑惑自然會有唐天臨親自給他解釋。
“關起來,該用的刑罰都用上,留一口氣便成。”
“是,王爺。”
在裴言卿身後,唐千顯劇烈的掙扎著,想掙脫侍衛的束縛,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從小到大,他都是唐夫人的心尖寶,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裴…王爺,攝政王,這一定是誤會,你不要相信旁人的讒言的,不…要不你先放了我,我去找我父母問個清楚,他們若是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必定不會包庇,或…或者……放開我…這事就算是真的…可也與我無關呀,我並未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是唐天臨和餘欣之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仇什麼恨只管找他們便是,放了我啊,我什麼都沒做……”
地牢裡的聲音漸行漸遠,裴言卿心如止水,當年自己外祖家又做錯了什麼,全家幾十口人,不也枉死在唐天臨手裡,所以今日唐千顯所受的一切苦難,都並未枉然。
隨後裴言卿又吩咐司珏,立刻安排人前往一趟越州,所有事總得有來有回,否則唐天臨又怎麼能感受到當年母親的絕望。
安靜了許久的王府地牢,被唐千顯的慘叫重新喚醒,就連奄奄一息的太子和皇上都睜開了眼睛,只是癱坐在地的太后依舊木訥痴呆,她的心彷彿已經死了一般。
不到半個月,唐天臨就連夜趕到了攝政王府,往日神采奕奕的臉上,此刻被愁容和疲累所取代,見到裴言卿之後,也沒了絲毫的寒暄。
“言兒,千顯被人抓了,我讓人打探了許久,都沒半點訊息,你能不能讓雲水閣的兄弟幫忙找找。”
這句“言兒”讓裴言卿差點吐出來,怎麼能有人將戲演的這般出神入化,他自己就不膈應嗎?
“許是他貪玩,唐莊主不必擔心。”
裴言卿一句“唐莊主”讓唐天臨倍感詫異,這些年裴言卿都是叫他舅舅的,今日卻改了稱呼,但是眼下他的心裡只有自己的兒子,並顧不得這些。
“這事千真萬確並非我的猜測,他的隨從親口說的,是有人將千顯劫走了,言兒,此事不是兒戲,你知道我與餘氏並無關係了,可千顯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