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城區。
琴八閒見楊靈到來,停下指揮道:“前輩,有事嗎?”
楊靈有些複雜的看向琴八閒,良久道:“陪我到城牆上走一走吧!”
“好的”琴八閒點點頭,跟在楊靈身後。
兩人走向近乎全毀的城牆,走上城牆,看向西垂的落日。
眼前的林城廢墟一片狼藉,斷壁殘垣隨處可見,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堆滿了破碎的磚瓦和泡發的木頭。房屋倒塌,有的只剩下搖搖欲墜的框架,有的則已完全淪為一片瓦礫。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水臭味道,讓人感到窒息。曾經熱鬧的集市如今寂靜無聲,攤位七零八落,貨物散落一地,被塵土和泥水掩蓋。
街邊的店鋪招牌歪歪斜斜,有的已經斷裂,字跡模糊不清。遠處的廟宇也未能倖免,屋頂坍塌,神像破損,顯得格外淒涼。楊靈開口了,聲音聽不出悲喜:“此戰,很漂亮,但也很慘烈。”
琴八閒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前輩,這是戰爭,難免會有犧牲。”
楊靈輕嘆一聲:“可這犧牲太大了,無數的生命消逝,無數的家庭破碎。”
琴八閒望著遠方,眼神堅定:“但為了最終的和平,這是必經之路。”
楊靈搖搖頭:“真的別無他法了嗎?”
琴八閒咬了咬嘴唇:“前輩,當時的局勢,若不如此,不知還要僵持多久,還會有更多的傷亡。”
楊靈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那落日,餘暉灑在他滄桑的臉上。
過了一會兒,楊靈又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他用過同你一樣的計謀。”
琴八閒沉默了好一會兒,重重地吐出口氣道:“敢問前輩,此人是誰,竟有如此殘忍之心。”
楊靈緩緩地移開看向太陽的眼睛,目光轉向琴八閒,眼神中帶著些許滄桑與複雜:“他就是武安君公孫起,殺神白起,人屠白起!不知道閒侯可曾有所耳聞。”
琴八閒沉默良久,才抬起眼睛,目光堅定地直視楊靈,語氣堅決地說道:“不認識。”
楊靈沉默片刻,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神色凝重地說道:“此戰傳出,戰徵必將受萬人唾罵,你做為藏在背後的主上,不怕負上罵名,斷了偉業嗎?”
琴八閒神色一凜,目光中透著無比的堅定,直直地看向楊靈,聲音低沉卻有力地沉聲道:“前輩,我所謀之事,並非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個人虛名。戰徵行事,自有他必須承擔的使命與擔當。若能以一時之罵名,換得這天下的太平,讓百姓得以長治久安,我琴八閒又有何懼?”
楊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探究,緊緊地盯著琴八閒,緩緩說道:“你倒是有一番壯志豪情,可這世間之事,紛繁複雜,又豈會盡如人意?你又如何能保證,你的所作所為,真能帶來你所期望的結果?要知道,一旦行差踏錯,那便是萬劫不復。”
琴八閒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前輩,我自當在行事之前,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即便前路佈滿了艱難險阻,猶如荊棘叢生,我亦不會有絲毫退縮。”
楊靈長嘆一聲,那嘆息聲中飽含著憂慮與無奈:“但願你能始終堅守這份初心,莫要讓這蒼生再遭受無盡的苦楚。”
琴八閒鄭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而莊重:“前輩放心,我定不負所托,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琴八閒沉默片刻,望著漸漸昏暗的天空,緩緩說道:“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其中的是非對錯,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楊靈沉默了許久,臉上的表情複雜而糾結,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琴八閒那堅定而又充滿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