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八閒指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說道。
親王沉思片刻,點頭道:“有理,但兵力的調配也要重新規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蠟燭已燃去大半。
楊靈這邊,反覆研究功法無果後,他決定出去走走,換換思路。推開院門,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
走著走著,楊靈來到了一處鬧市。自己出來時改換了面容,說是鬧市,不如說是一處地攤街,地攤街上多是一些附近軍民家人,琴八閒想造反,自然也暗中將軍隊中上到將領,夫長,下到小兵的家人接到城中生活。
地攤街上最多的不是什麼珠寶玉石,而是各種小食,受傷養傷計程車兵有序的坐在桌子邊耐心等待著。
楊靈也好久沒嘗過了凡人的食物了,隨便找個小攤與幾個士兵湊成一桌,等著上菜。
幾個士兵自顧自的閒聊。
“我給你們說,我憑這條手臂可是砍了七八個寧兵”
一手上纏滿破布計程車兵指著自己的手臂道。
“你們可別聽他吹了,他那隻手天生的不靈便,怎麼可能砍七八個寧兵。”另一士兵毫不留情的拆穿他道。
天生,殘疾,不靈便。
楊靈想到了什麼,飯也不吃就趕回閒侯府。
回到小院,楊靈重新坐下,調整心態,再次嘗試修煉。
楊靈靜下心來,仔細地回想著那殘疾士兵的話語,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其中的深意。
他努力摒棄掉腦海中的一切雜念,按照《歸元功》的法門,再次全神貫注地重新引導體內那洶湧的法力執行。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意地去追求抱元守一的明顯跡象,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體的細微感受之上。
漸漸地,楊靈敏銳地感覺到體內那原本橫衝直撞、毫無規律可言在體內亂晃的洶湧澎湃的法力,似乎有了一絲極其微妙的變化。原本如同無頭蒼蠅,四處飄散的法力,開始慢慢地變得有序起來,彷彿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正確軌道,不再肆意妄為地亂竄。
而在親王府中,經過一夜的激烈商討,親王和琴八閒終於初步商討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
琴八閒面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說道:“就先按照這個計劃實施,後續再根據實際的情況靈活調整。”
親王同樣一臉倦容,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那我這就去安排相關事宜,確保計劃能夠順利推進。”
此時,遙遠的天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預示著又是一年的時光逝走。
楊靈依舊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煉之中,他的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然而他的神情卻無比專注,沒有絲毫的鬆懈。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他體內的法力逐漸穩定下來,形成了一個緩緩流轉、生生不息的周天迴圈,法力不再外散,如同一個普通的凡人。
“終於......”楊靈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但臉上露出了卻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