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後第一時間就是要挖他的底。
可這人滿口謊話,他的人不擅長審訊,便交給了永珹。
永珹只用了一晚上就撬開了他的嘴。
“我這當哥哥的,反正也坐不上皇位了,有些髒活儘管推給我,保你滿意。”
永珹本就心大,再加上娶了個身份不低的福晉,倆人平日有商有量,十分恩愛。
讓永珹接手這種事也是福晉提出來的,反正他從最開始就失去了奪嫡的資格,倒不如安安分分的,替他們做些他們不好在明面上的事情,但為了保命還是要留下各種證據,就算日後被清算,就大白於天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四哥辛苦,弟弟請你吃酒。”
“走走走,不過可得跟你嫂子說一聲。”
“那是當然。”
四哥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當然得通知四嫂一聲。
其實要不是大哥最近忙著微服私訪,這些事大哥一個人就能處理好。
永琪也是過分愛惜羽毛。
兄弟倆開開心心地走了,豫妃就沒那麼高興了。
養心殿內,她被一路壓著過來,被那麼多奴才看著,儼然是毫無尊嚴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皇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狡辯。
這要是換成魏嬿婉在--
皇上想想就笑了出來,她大概能把這事髒給她想陷害的任何人。
可惜啊,她有這樣的能力,卻偏偏出淤泥而不染。
“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可你的宮女不是這麼說的。”
他話音一落,進忠就拍了兩下手,門口立馬有侍衛押著個宮女進來,那宮女的手已經斷了。
“豫妃娘娘,您怎麼能說您什麼都不知道呢?這主意不就是您給--”
啪一聲脆響,那宮女被一巴掌扇得歪倒在地。
“你個賤婢胡說什麼?”
“她是不是胡說,等你族人的信到了就知道了。”
皇帝遊刃有餘,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但他沒審問豫妃,只是等著那封信到。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豫妃簡直要被嚇死了。
她在心裡拼命祈禱那封信來不了,或者說信上所說的定然是保全她的話。
終於,天黑透了。
李玉風塵僕僕趕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皇上,科爾沁部快馬傳回來的信到了。”
是他親自去拿的。
都不用皇帝說呈上來,進忠就趕忙將信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帝拆開信掃了一眼,果然裡面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豫妃身上。
皇帝把信扔下去,“你自己看看你阿瑪都寫了些什麼吧。”
信是輕飄飄落在地上的,但豫妃拿起來的時候卻覺得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