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身份?」徐徒然蹙眉,「怎麼驗?」
「給她別胸針。」楊不棄認真解釋,「他們特意找了一些很負面的標籤,嘗試給她戴上。」
比如「我不是人」、「我想殺人」之類的。如果這些胸針能被順利啟用,說明江臨身上確實具有類似特質。那不提什麼附不附身的事,起碼反社會的事是坐實了。
楊不棄說著,停頓了下,輕輕撥出口氣:「我把那枚『我是怪物』的胸針也給他們了。剛才蘇麥告訴我,那枚胸針在江臨身上,生效了。」
「看來她還挺有自知之明。」徐徒然抿了抿唇,坐到了楊不棄旁邊,「那現在呢?他們在討論什麼?」
「過去的事。還有未來的打算。」楊不棄深深吐出口氣,「上官校長把鐵線蟲的事告訴他們了。他們應該也有在商量之後該怎麼做。不過我剛聽到他們的爭論……他們對域主的行為似乎還是很難接受。」
也難怪。畢竟對方確實造成了傷害。甚至有些傷害並非必要。
也因為這事,楊不棄主動退出了他們中間的談話。他不是那場傷害的親歷者,有些事,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他能和上官校長聊一聊就好了。」楊不棄垂眸,「他不知道有的傾向是安全的。上官校長知道,但沒來得及告訴他。在某一刻,他們都對彼此選擇了隱瞞……」
徐徒然安撫地拍拍他的肩,眸光微轉,再次開口:「其實我有在想,他當時……確定是理智的嗎?」
「?」楊不棄驀地抬眸,「你的意思是……」
「他當時很趕,非常趕。」徐徒然道,「有些事,他明明可以從長計議……他為什麼要這麼趕?」
「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的能力者中,確實已經有人被蟲子取代了?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的行動,無意是在告訴蟲子,『我發現你了』。而江臨他們,是可以無限附身的。他們完全可以換個身軀對他展開報復……」
徐徒然頓了下,目光掃過楊不棄的下肢,又輕輕移開了目光。
「你想想,江臨察覺到你的行動時,她是怎麼做的?」
楊不棄:「……」
「她……她把我變成了怪物。」楊不棄眼珠轉動,語氣逐漸加快,「她想毀掉別人對我的信任,讓我無處容身……」
徐徒然露出一個「看吧」的表情:「假設她當時就已經醒了呢?」
楊不棄:「……!」
他猛地直起身體,卻被徐徒然又按了回去:「當然,我也只是猜測。而且有些事,估計還是他自己的手筆。」
起碼將幾個輝級能力者整失憶瞭然後關了五年,這鍋他甩不開。以及那些最先出事的低階預知能力者,以及整個被封的預知傾向,這也不是江臨所能左右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除了域主自己,估計沒人能分辨清楚。而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步田地,再無迴轉的可能。
當然,等那些能力者討論完,徐徒然覺得還是有必要提一下這事的。
「……」楊不棄頓了下,閉眼嘆了口氣,又頹了下去。徐徒然碰了碰他的胳膊:「說起來,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想到跑這裡來啊?」
楊不棄抬手搓了下臉,頓了幾秒才道:「我……我在預知迴廊裡,看到了他留下的資訊。」
「預知迴廊?」徐徒然挑眉。
「嗯。就是在外面躲躲藏藏的時候,我有時會夢見預知迴廊。我順著迴廊往前走,在一扇門的後面,發現了他留下的資訊。」楊不棄點頭。
資訊十分凌亂,但提到了一個明確的地點。楊不棄當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得到那資訊後,便想著或許可以從中得到五年前的真相,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