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徐徒然還讓他在某個木質門板上畫了一個,完事直接拆下來帶著走——用她的話講,這個就是「緊急開關」,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直接觸發這個標記就行了,省得再氣喘吁吁得跑得像群小雞仔。
別說,這法子還真挺有效。就在五分鐘前,那種可怕的壓迫感再次出現,他們趕在「它」現身之前,觸發隨身攜帶的標記,將已經畫出的痕跡全部相連,緊急構建出一個獨立空間——那東西居然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就那樣一無所知地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這次嘗試的成功無疑給了他們很大信心,也進一步證明瞭徐徒然計劃的可行。仁心院一群人自是驚喜不已,結果轉頭一看徐徒然,嚇得幾個小年輕當場噤聲。
只見徐徒然的眼睛充血得可怕,從瞳孔到眼白,全部變得鮮紅一片,彷彿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和徐徒然關係較好的蘇穗兒都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她什麼情況。
徐徒然尷尬地笑了下,沒有說話。旁邊楊不棄倒是冷冷地開了口:「還能因為什麼,這傢伙,剛才想去看那東西的臉,沒瞎算好的——你過來,眼睛睜大。」
他掌心湧現出白光,溫和地覆在徐徒然的眼睛上。於老師在一旁看著,一時竟不知該擺出個什麼表情。
真是個怪女孩——他默默地想到。你說她不要命吧,她為了保命什麼鬼點子都想得出來;你說她要命吧……
但凡有點危機感的正常人,誰幹得出這種事啊?
思緒回籠,於老師瞟了眼旁邊正和蘇穗兒說話的徐徒然,暗暗搖了搖頭。就在此時,走在最前面的楊不棄,忽然停下了腳步。
「找到了。」他低聲說著,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目光落在房間那頭的另一扇房門上,「那個被上鎖的房間,就在這兒。」
只見眼前,赫然便是他們之前躲藏過的那間屋子。「它」留下的血腥味至今沒有散去,不過目前看來,「它」並不在附近。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計劃的第二步也完成了,接下去就是最為重要也最為危險的部分——
將房間裡伴生物放出,並引入於老師的「獨立空間」內。
於老師深吸口氣,率先走上前去。他在對面的門板上摸了一下,回頭道:「這裡可以不用畫標記。直接用隨身帶的那個就行。不過這扇門……是該怎麼開?」
楊不棄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徐徒然好奇跟上,看見楊不棄低頭對著門鎖研究了一會兒,抿了抿唇。
「這個封印,我在……在資料裡看到過。」他低聲道,「需要灌血開啟。」
他見徐徒然又湊近了些,便指給她看:「你看這裡,有凹痕……血流下去,正好繞一週,就行了。」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點頭,想起先前聞到的血腥味,一下明白過來:「難怪當時有聽到有潑東西的聲音。」
現在想來,應該是「它」在將血往門把上倒。
楊不棄點了點頭,將徐徒然往旁邊推開些許,旋即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小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徐徒然愣了下:「喂,你幹嘛?」
「放血啊。」楊不棄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這個需要血來開嗎?」
「那也沒必要用你的血啊。」徐徒然皺起眉,將他手中小刀奪了下來。
……不然呢?用你的嗎?
楊不棄微微張開了口,轉念一想,這還真像是徐徒然會做的事,立刻便要阻攔。沒想話還沒出口,就見徐徒然開啟了自己的斜挎包,從裡面稀里嘩啦的倒出一堆紅筆。
「這是『它』弄出來的封印,為什麼要用你的血來開?」徐徒然理直氣壯,「先試試這個紅筆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話再去外面抓個活的……做人呢,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