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話揣測腦補居多,問出來本也是想著排除一個錯誤答案。沒想到筆仙之筆居然愣了一下,跟著在紙上又劃了一個勾。
徐徒然:……
「你企鵝號多少?」她頓了一下,立刻道,「還有密碼呢?」
那人曾和這支筆用企鵝號聯絡過——若是這樣,說不定可以透過一些操作去鎖定他的存在。
就算不能,或許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徐徒然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那筆默了一會兒,卻是道;【都沒了。】
【被封號了。】
徐徒然:……?
?!!
「封了?」她一腦門子霧水,「為什麼?」
【我想利用企鵝群重新召集信徒。】筆仙之筆老實道,【被人舉報了。】
事實上,它還被舉報了好幾次。封掉的號起碼有兩個足球隊。
不止企鵝號,郵箱也被封掉不少。前幾年管理不嚴的時候,它還能下個遊戲登上去,在世界頻道喊話。當然差不多也是喊完就被封……
徐徒然:……
默了片刻,她一手撐在扶手上,抬手揉了揉額角。
老實說,她之前就覺得,這個筆仙之筆好像有點……有點腦子不太夠用的樣子,但她一直認為,這是被她技能影響的。這個傢伙本身,或許相當機智且難搞……
所以這次問話前,她才做了這麼多準備。前幾天書上看的厲害符文,能畫的全畫上去了。
然而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想多了。
這傢伙的弱智,實際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真的。
第四十九章 【捉蟲】
【那人是自己加我的,在我還沒被封號的時候。】
【他告訴我,如果以後有人來倉庫找全知傾向的商品,我可以去[閱讀]一下。如果發現讀到的客戶曾是個[死人],那就是我的機會。把握住了,就有解封的可能。】
【信他?其實沒完全信。我試著[閱讀]他,結果筆頭炸了,養了很久。】
【再多的真的說不了了。再說我又要炸了。真的。】
【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打死我都不來。】
【後來?後來我就被封號了。大概半年前,隔壁人家用了網路管家,把我蹭wifi的裝置給禁了,我就再也上不了網了。】
……
慈濟院內部小花園內。
楊不棄坐在紫藤花架下,認認真真地翻完手中的本子,面色凝重。
「這部分內容也全是實話。」他謹慎開口,看向旁邊的徐徒然,「但……你確定這是可以給我看的東西嗎?」
別的不說,就是剛才那幾行字裡面,顯然涉及到了不止筆仙之筆一人的秘密。
徐徒然正在認真地挖三色杯,聞言頭也不抬:「既然拿給你了,那自然就是你能看的。不過有些事,你別當面問我,出於某些原因,你問了我也不好說。」
她知道楊不棄指的是那句「死人」。關於這點,她實際也糾結過,但想想還是一併拿給楊不棄驗證了。
一方面她需要儘可能確認從筆仙之筆處得到的情報,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信任楊不棄。
她和楊不棄在「秘密」方面,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他倆既互相知曉對方的一些秘密,各自又很清楚,對方仍有一些秘密,處在尚未公開的狀態。
知道卻不深挖,算是他倆之間獨有的一種默契。坦白講,這種狀態對徐徒然來說很舒服,畢竟總想著隱瞞,也是一件怪麻煩的事。
而從某種層面來講,徐徒然實際還挺希望楊不棄能自己看破「穿越」這件事的。或者起碼能往這個方向上想想——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