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現在方便上去看看嗎。」她小聲對徐徒然道,「你的那支筆又閒著無聊吹泡泡了。」
徐徒然:「……」
她這才想起筆仙之筆的盒蓋沒有蓋,內心忍不住嘖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這個域裡待得太舒坦,筆仙之筆現在閒著沒事就自己吹泡泡玩,吹也就算了,關鍵是那些泡泡還會到處亂飄,泡泡裡藏著的,則都是它讀到的關於員工的八卦……
徐徒然無奈了,與姜思雨打了聲招呼,立刻往樓上走去。
——才剛走到一半,走廊上方的燈光忽然開始閃爍。周圍光影快速交替,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徐徒然皺了皺眉,抓緊時間確認了下手臂上的清醒符文。跟著扶著牆壁,儘可能快地往前走去。
她在這個域裡待了已有快一週,對這種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這種變化,往往意味著,姜思雨的爸爸兼爺爺,從關他的房間裡出來了。
或許是受那隻寄生蟲的影響,自打徐徒然來這借住後,他們每次出來溜達,總會往她的方向走。他們沒法隨意進入房間,有時就會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徐徒然一開始還很防備,好幾次差點動手。後來發現這事給她的最大影響,或許就是聽到危機預感嗶一下,反應便漸漸沒那麼大了。
當然,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比如在燈光開始閃爍後,立馬往最近的房間趕,又比如,再看到黑暗中靠近的輪廓後,下意識地放出了一擊「撲朔迷離」。
撲朔迷離的主動效果,可以讓對她懷有惡意的存在產生短暫的空白——然而那個雙麵人,卻是腳步不停,直直地朝她走了過來。
速度甚至比以前還要快一點。
徐徒然不解地皺眉,索性主動往他們的方向走了走。走近後才發現,那雙麵人雖然腳步不停,狀態卻明顯不太對——他前後兩個腦袋,正不住來迴轉動,似是在爭奪正面的位置。
徐徒然的警覺更甚,剛要試探地開口,那正在自己跟自己較勁的雙麵人忽然用力扭過了頭,一張被面具完全覆蓋的臉直直對著她。下一面,忽見他往下一趴,手腳並用地朝她撲了過來!
徐徒然眉頭擰起,本能地往後一步。正要甩出七號冰,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告訴她。」
面具之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它正在……強大……越來越……我們難……要抵禦它……更緊地鎖住它……」
徐徒然:「……」
它?是那個全知傾向的鐵線蟲嗎?
徐徒然的心臟懸起,剛要說話,忽聽「啪」的一聲,燈光亮起。
面前的雙麵人緩緩站起,又恢復成那副木偶般的模樣,再也不對徐徒然的話語做出任何回應。
同一時間,樓下傳來了姜思雨的一聲驚呼。徐徒然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轉頭往下跑去。
待回到剛才的房間,卻見姜思雨正站在符文陣旁邊,手裡提著個東西,一臉懵逼。
徐徒然見她沒事,鬆了口氣,邊往裡走邊道:「剛怎麼了?聽到你聲音……?」
她這才注意到姜思雨手裡拿著的東西。
是那支卡拉ok筆。
……不同的是,那筆的筆身上,還多了一系列的符文印。
徐徒然:「……」
她看了看旁邊尚在運作中印表機,又看了看地上已經開啟的封印盒,最後看了看已經完全黯淡下去的符文陣。
一個有些糟糕的猜想浮現了出來。她咳了一聲:「所以,我要擁有一支永晝傾向的卡拉ok筆了,是嗎?」
姜思雨:「……」
「這是一個意外。」她抬手捂了下臉。
確實是一個意外。她只是在徐徒然離開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