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的眼前,似又出現了那塊立在路口處的石碑。被風化的碑文模糊不清。我死命地朝前跑去,腦海中不斷閃過那模糊的碑文,幾番拼湊後,終於意識到,那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
【它寫的是,[快跑]。】
「選了那條路的,包括我在內,共有三個人。我們跑路時還得擲骰,確認跑路順序。我抽到的第二人,逃跑的時候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幻覺了……」飛越阿卡姆頓了頓,道,「輪到第三個跑的人,估計更慘。」
就像是呼應著他的話一般,玩家名單中,一個名字悄然暗了下去。而包括徐徒然在內的另外八個人,全部存活。
公共討論區內,也有人發起了討論,詢問起其他人經歷的事情。獨自走了池塘小路的那名玩家表示,他遭遇了水鬼,因為逃跑時擲出了不錯的點數才順利逃出;而和徐徒然同路的兩名玩家,看到的東西則和徐徒然一樣,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對比來看,他們這一路可以說是最平和的了。別的路最多是有驚無險,他們連驚都沒有。
和耐克成精一路的另一名玩家也活了下來,不過耐克私底下提醒另外兩人,注意一下這名玩家。
「當時女主人上了人肉湯,可以選擇喝或者不喝。我選的是不喝,他選的是喝。」耐克成精謹慎道,「我懷疑他是可憎物派來的臥底。」
「也不一定。說不定只是人家獵奇或者點錯了呢。」徐徒然口頭安慰了一句,視線卻還是在那個叫做「餓餓飯飯」的id上停留了一會兒。
另一頭,他們的文字冒險遊戲還在繼續——
餘下的八人到達了約定好的「山中小屋」,這裡也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露營地點。
嚮導吳老囑咐了一番後就離開,將他們幾人留在這裡。跟著又是四個選項:
要麼去旁邊的樹林中散步,要麼去喂喂屋後羊圈中的黑山羊,要麼去破舊的閣樓中看看,要麼就在屋中的火塘邊休息。
……徐徒然斟酌了十幾秒,在其餘兩人的建議下,默默地選擇了去餵黑山羊。
據說這種東西似乎經常和某種邪物關聯上。
結果,剛餵了沒兩下——
【[英子——]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喚,那可愛的黑山羊咩了一聲,轉頭蹦蹦跳跳地走了。】
【原來它叫英子啊,真是美好的名字。我微笑著看它遠去,黑色的皮毛彷彿一隻春日的黑蝴蝶。】
徐徒然:「……」
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這段文字劇情前面分明已經出現過一次了吧?
她歪著腦袋看向面前的螢幕,一時竟搞不清是她出問題了還是這遊戲本身出問題了。
至於同隊的另外倆小夥——毫不意外,他倆又突然沒聲了。徐徒然開麥將兩人喚回,一對情況,果然,自己這邊的劇情又是安全得特立獨行。
耐克成精選的是去林中散步,結果在樹林中迷路,並走到了一棵大樹前,樹上密密麻麻地吊滿了人的屍體;飛越阿卡姆選擇的是在火塘旁邊休息。而在休息的過程中,會聽見外面有陌生人敲門。
「那個人會不停地叫你『別燒了別燒了』,玩家可以選擇熄滅或者不熄滅火塘。」飛越阿卡姆嘆了口氣,「我選了熄滅。從灰燼裡翻出來一截燒焦的衣物。然後就被一具燒得嬌嬌的骨架追殺了。」
他也不知為啥,自己總能拿到這種被追殺的劇情。
就像徐徒然也不知道,為啥就自己的劇情弱智得彷彿像個神經病一樣。
很快,其他玩家也都過完了劇情。線上玩家又默默地少了兩人——其中一個是和飛越阿卡姆一起選擇坐火塘邊休息的,不同的是他在聽到敲門聲時,選擇了「不熄滅火塘」,飛越同學懷疑他是遭到了劇情殺;而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