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適合被點的?」朱棠詫異,「那要取哪種?我生僻字兒自己都不認識幾個……」
她話說一半,視線落在徐徒然的胸牌上,聲音頓時噎住了。
只見小小的胸牌上,「爸爸」二字,是如此驚艷,又是如此囂張。
「……總之那個老師是沒法管取名的。」徐徒然毫不介懷地展示著自己的新名字,繼續分享自己的成功經驗,「嗯,不過我這個是反面例子,不建議學。裡面那老師念我名字的時候蠻火大的……」
有些事坑坑自己就行,還能撈點作死值。但可不能把別人也帶溝裡去。
另外二人若有所思地點頭。幾人又快速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情報,跟著就默契地分頭行動——徐徒然獨自前往思學樓的其它教室探索,朱棠和林歌則先去完成報到,然後再來這兒與她匯合。
考慮到徐徒然白雪公主的萬人迷光環,朱棠倒沒什麼不放心,只又囑咐了遍千萬別做出格的事,跟著便與林歌一同迅速前往報到處。
她本來還在擔心報到處一次只能進一個人,二人無法彼此照應。沒想到才到門口,就被裡面的老師一起叫了進去——因為徐徒然提前打過預防針,她們不管是對老師的外表,還是荒謬的流程,都稱得上接受良好。只在提筆填寫姓名時,不約而同地愣了愣。
原因很簡單。她們在拿起筆時,都曾有一瞬的恍惚。而在這恍惚過後,姓名欄裡,各自名字的一個字都已經寫好了。
朱棠的「朱」,林歌的「林」,全都明明白白地掛在姓名欄裡,後續則都還是一片空白。
「名字,要有意義。不能亂起。」桌子後面的老師冷冰冰地說著,往後一靠,「繼續填吧。」
朱棠&林歌:……
她倆對視一眼,各自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徐徒然給的取名要點,思索片刻後,心照不宣地再次低頭,各自在紙上快速書寫起來。
又十分鐘後。
陳大壯站在志學樓內,眯眼讀著手裡的學生名冊,眼中再次浮現出深深的困惑。
只見名冊的末尾,赫然又是兩條陌生的記錄: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入學地點: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朱顏憔悴夢已碎難忍淚誰在問君胡不歸哈啊哈】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入學地點: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林萊萊領劉奶奶去領牛奶和榴奶】
陳大壯:……
相比起來,屈眠剛抓耳撓腮半天才編出來的屈託尼,可以說是相當清新不妖艷了。
……太保守了。
陳大壯在心裡感慨,只會取土名的我們,還是太保守了。
旋即轉頭看向旁邊:
「楊大娘,你之前不說後面沒人了嗎?」
「……」正在上樓的楊不棄腳步一頓。
「……這個字,念『郎』。」他無奈地扭頭糾正,一手點著自己的胸牌,「楊大郎。謝謝。」
「哦哦哦,不好意思,剛才看花眼了。」陳大壯又看了一眼名冊,恍然大悟,「大郎大郎。抱歉抱歉。所以那兩個新生名字是怎麼回事?」
……不是,能不能不要撇開姓單念名字?很不吉利的樣子。
楊不棄在心裡嘆了口氣,又仔細看了看陳大壯手裡的名冊。他們這邊和朱棠她們的情況一下,姓氏是無法改動的,自然而然就寫下了,因此他只看了那兩串名字的開頭,就大致確認了對方身份。
「我的鍋。」他將事情前後一串,忍不住拍了下額頭,「她們應該是根據我留下的線索找來的。」
而且不知為什麼,進入域後直接就去了思學樓……楊不棄頓時感到腦殼一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