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教室內,一個雙眼流著血淚的女鬼正在往黑板上寫血書,還沒寫完就被她們轟了出去。朱棠反鎖了門,回來終於忍不住道:「那老殭屍叫你過去幹嘛?刁難你啊?」
老殭屍……徐徒然頓了頓才意識到她說的是行政處老師,又擺了擺手:「也不算,就是讓我過去,再改個名兒。」
她說著,翻過自己髒兮兮的胸牌,只見上面已經又換了一個名字——
【公主大人】
……?
副班皺了皺臉,努力將眼前的一切用邏輯串聯起來:「所以,那老師是因為這個名字,體罰你了?」
不至於吧?這名字看上去很普啊。雖然是尬了些,但也沒有很拉仇恨吧。
「哦,那倒不是。事實上,這名字是他給我改的。」徐徒然老實道。
被再次要求改名,這事在她意料之內。畢竟「我祝你平安」這個名字,點名時能撈到的作死值比「爸爸」只多不少,想也知道,那些老師不會忍耐它太久。
因此,她心中早早就構思好了備選項。一進門就拿起筆,胸有成竹地往姓名欄裡填字——【我佛慈悲】……
「但這名字它沒給過。我只能又給了改了幾個。最後改成了『我主吉祥』。」
徐徒然攤手:「或許是這名字給了他靈感吧,他就問能不能把『我主』改成『公主』,然後把『吉祥』兩個字也改掉……」
她本來不是那麼想屈服的。但架不住,那老師給得太多了。
一口氣給了二十學分,還不算之前改名時另外給的——徐徒然很有原則,先給分再改名,不滿意也不退款,要重新改就得另外給分。
全部加起來得有四十來分。這得夠她禍禍多少課堂秩序啊。
徐徒然琢磨著以後需要違紀違規的地方還多著呢,而且當時也挺趕時間,就答應了下來,改完後就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等等,趕時間?」副班長一怔,「你離開辦公室後又去哪兒了?」
「……」徐徒然抬頭看她一眼,用紙巾擦了擦濕掉的頭髮,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副班:「……?」
徐徒然當時,第一時間先去了趟衛生間。
獨佔一個隔間,將之劃為自己的國度,宣佈其他人都不可聽見其中的動靜,不可擅入這片領域——倒不是她對小空間有什麼偏愛,而是因為她之前試過了,在不跨級使用的情況下,她能圈定的國土最大範圍,實際就比個廁所隔間大那麼一點兒。
連一個完整的廁所都無法擁有。就很悲傷。
雖說目前技能加點的時限未過,她如果想給自己搞個大地盤也不是不行……但「絕對王權」這技能,每次跨級使用總會帶來明顯不適感,徐徒然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要太驕奢比較好。
她坐在馬桶蓋上,在小小的隔間裡稱帝為王,而後便拿出了那個裝著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
筆仙之筆自那次從辦公室回來,就一直裝死到現在。哪怕她將盒子開啟,也打定主意一動不動,用絨毛死死抓著盒子內部,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勢。
徐徒然想了想,又補充一條規則,宣佈其他人不可窺探到它的存在。筆仙之筆這才像是安下心,不情不願地從盒子裡飄出來。
徐徒然拿了本本子給它:「老規矩,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都會拿給楊不棄看的。你自己掂量。」
筆仙之筆:「……」那還是讓我躺著吧,謝謝。
叫筆仙之筆出來,主要是為了打聽兩件事。一個是實驗樓辦公室那張規則紙的書寫者,另一個則是目前校長室的所在。
前者,得到的訊息十分有限。只能確定那傢伙是個人類秩序高階,輝級起步。目前能掌控所有存在著規則紙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