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保,徐徒然肯定還是要儘可能去尋求升級的。
然而升級方面,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鬱悶——自打利用代行步數在「天災傾向」上一次升到燭級後,徐徒然後續的升級就一直不怎麼順。
不過這事嚴格來說,得怪她自己。
徐徒然心裡也清楚,要在天災傾向上再升一級,實際絕對比混亂容易。問題是……混亂之徑它給作死值,天災墓園不給啊。
又正好這段時間能從任務裡獲得的作死值不多。徐徒然就鐵了心要從混亂之徑上多撈點,每晚睡覺都要拿出那面混亂鏡子,試圖去混亂之徑做日常。
不知是不是受她意念控制,只要是她想進入「混亂之徑」的夜晚,「天災墓園」就一定不會出現。然而她現在也並非能夠次次都順利登入「混亂之徑」,十次裡面,大概只能成功個三四次。
這讓徐徒然不由懷疑,之前自己登入的那麼順利,實際和那面混亂鏡子沒什麼關係,主要是託了鬼屋71號的福。
而就算登入「混亂之徑」,能做的也就只是走路而已——她的斷腿早在推開「燈」區與「炬」區之間的大門後恢復,走路倒是不難。但新的光團遲遲沒出現在她眼前,怪物的追趕與吵人的囈語,出現頻率卻明顯增高。這讓她多少有點煩。
唯一讓徐徒然感到欣慰的是,每次登上混亂之徑,保底一兩百的作死值。很良心,也很穩定。
這段時間一共攢到了大概一千二,目前持有作死值差不多在九千八。奇怪的是卻再沒什麼獎勵性功能掉落,這是讓徐徒然鬱悶的第四點。
而最讓她鬱悶的,莫過於第五件事——a大要開學了。
a大開學屬於比較早的,八月二十號就要去報到。報到之後,就是軍訓。
理論上來說,大學報到提前個四五天也是可以的。徐徒然本打算死拖著準備到最後一天再去,不過朱棠在公眾號上報了個為期一週的觀測任務,時間正好和八月二十日撞上。
徐徒然沒參加過這種任務,極其好奇,不想缺席,只能選擇提前幾天去學校報到。
「謝謝你送我過來啊。」
報到當天,徐徒然坐在楊不棄的車上,神情憂鬱地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
楊不棄奇怪地看她一眼,顯是不太理解她的憂鬱。要說上學如上墳,他也不是不理解。但這未免也哭喪哭得太早點了。
他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事,順便。正好我也想去那裡看看,再拍兩張照。」
而且徐徒然不住校,實際帶的東西很少。他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拍照?」徐徒然微微挑眉,「你還有這愛好?」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楊不棄解釋道,「他今年高三,也想考a大。我去拍點照發給他,就當做鼓勵了。」
徐徒然仍沉浸在馬上要上學的悲哀無助裡,聞言下意識問了句「你還有那麼小的朋友啊」,說完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有嗎。
楊不棄的另一個馬甲楊願,就是原文男主的老朋友。而原文男主,今年正好高三,明年將和女友攜手上a大。
徐徒然在腦子裡組織起所知不多的原文劇情,另一邊楊不棄已經輕輕笑起來:
「他啊?我打遊戲認識的。大學有一陣子打得瘋,打到了全服第一,他就是那個全服第二。」
徐徒然:「……?」
她這回是真好奇了,微微坐直了身體:「真的假的?你也有那麼狂野的時候?」
「什麼狂野。那時候睡不著,只能打遊戲。」楊不棄自嘲地笑了笑。
當時他十九,正好是剛接觸了詭異事件,稀里糊塗成為了能力者的時候。那個時候慈濟院還在艱難的災後重建中,對新人的心理疏導和看護沒那麼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