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他們自己,那可定是觸碰不到他這個陽氣十足的男人的。
這不是有端雲清在。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端老三一眼,開始唸唸有詞。
除了不置可否的端老三,其他人隱隱有些期待。
端老三一開始不屑一顧,但隨著他聽不懂的咒語念出,他感覺身體冷了很多。
他鄙夷地看向空調的位置,“為了嚇唬我,你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配合她。”
他指的是整個警局都配合端雲清,把空調開大了。
咒語唸完,端雲清緩緩睜開眼睛,淡淡的金光從她眼底劃過。
同時,端老三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攀上兩隻冰冷的手,同時,陰氣森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要不要轉頭看看我?再說空調的事呢?”
這道身影……
雖然聲音粗獷難聽,但他還是能聽得出來是誰。
他轉頭,對上一雙空洞的眼眶。
只有眼眶沒有眼珠子,正咕嚕咕嚕往外冒血。
他記得,那是他的傑作。
他心愛的白月光是跳舞的,但一次演出從場中央掉下來,被戳傷了眼睛,再也看不見了。
他為了給她修復眼睛,做了很久的準備。
“記起來我是誰了嗎?嗯?”質問在繼續,嘴巴一張一合,露出斷了半截的舌頭。
那也是他的傑作。
為確保萬無一失,他活取對方的眼珠子。
擔心她的叫聲喊來不必要的人,也嚇到白月光,他將她的舌頭剝了,丟給寵物狗加餐。
但這些,他肯定不能表現出來。
冷笑著看向端雲清和她身邊的警察,“為了把罪名扣在我頭上,你們真是……唔~”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被什麼紮了進去,疼得他面色扭曲,話也停了下來。
“疼嗎?我當時可比你疼好多倍呢。”跟著她話音一起的還有徹骨的冷意滲入骨子裡,冷得他打顫。
這股冷意,好像跟平時感受到的冷不一樣。
難道真的是那人的鬼魂?
他看向對面的端雲清等人,他們老神在在,一點不擔心他會死。
他推翻剛剛的懷疑,一定是這群人故意設計的局,把找不到兇手的案子按在他頭上,他才不會妥協。
“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來,我不怕你們。但你們可要想好了,上級領導追究起來,你們承擔不承擔得起。”
“哎喲,我好怕怕喲。”端雲清故作受驚地捂著胸口,實際臉上帶著笑意,一看就是裝的。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就在剛剛,呼呼傳來捷報,上面領導派去的救援隊成功將被囚禁在端老三家地下室很多年的天才製藥家救了出來。
救援隊見守門的狗肚子大得不像話,將狗也帶走。
路上那狗撐破了肚皮,露出裡面幾節沒有被消化成功的人體組織。
得知他們正在找的失蹤人員和端老三有關,現在那幾節人體組織被送來警局的路上。
一旦鑑定結果和他們找到的失蹤人員小芳的組織鑑定結果一樣,就能將他定罪。
且,他還有囚禁罪,侵犯他人成果罪等等系列的罪名,這些足夠他吃槍子。
“小張你過來。我給你說件事。”可不能讓共犯跑了。
被q到的小張立馬貼過去,“端老師你說。”
端雲清在他耳邊耳語一番,小張點點頭,出去。
出去後,他帶了兩個人跟自己一起出發去機場。
審訊室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端老三除了肩膀上痛苦,還有身邊源源不斷的冷氣,他故作鎮定地看著端雲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