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人都半眯著,就為了顯眼小,顯得自己的眼白不要那麼大,不那麼像死人。
現在忽然睜圓了眼,,跟牛眼差不多,餘竹被嚇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她仰頭看著膀大腰圓,眼圓潤的護士長,不甘示弱的反駁:“我會投訴你的。”
她不知道,護士長就是整個醫院的主心骨。
專治叛逆病人的。
除非上升到人命,否則醫院睜隻眼閉隻眼。
再說,這一層的醫生護士忍餘竹很久了。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還很謙虛,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變了。
醫生檢查,她勒令對方要好好檢查醫治不許偷懶。
護士抽血做各項檢查,她說檢查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血,懷疑護士拿她血去賣賺錢。
照個B超,她都要對男醫生說:我還是個清白之身,不能做陰超。
當時負責給她做檢查的醫生只想爆粗口。
她的當時的情況只是照腎的位置。
後面更過分,她說她有錢,讓醫生快點給她手術。她要回去上學。
真當醫院是自家開的,全天下的腎源供她選擇。
他們一直忍耐著,直到忍耐不了,在護士長耳邊暗戳戳的說她。
就是希望護士長出山整治下這個眼睛長在頭上,對誰都一副瞧不起、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餘竹。
終於看到護士長出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幫餘竹?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都要出去圍觀現場鼓掌了。
護士長壓根不怕她投訴,“需要我告訴你投訴信箱是哪個嗎?就你耳邊那個。很晚了,你要投訴趁早回去寫投訴信。我還得去別的地兒忙呢。就不陪你了。”
第一次見不怕投訴的護士,餘竹因為太過於震驚,眼睜睜看著護士長扭腰離開都沒有回過神。
另一邊,端雲清的情況不算很好。
被掐到窒息過去,心臟負重,醫生正在搶救。
端雲清靈魂浮在搶救室的上空,長髮隨意披散在後,懶洋洋的看著底下醫生們忙忙碌碌。
呼呼也以靈體的身份出現在她靈魂身側。
過了一會兒,它轉頭看著身邊的端雲清,不解的問:“寶貝兒,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以寶貝兒的身手不用受傷,但她卻被餘竹那個病人掐到窒息昏迷。
這不符合寶貝兒的做人原則。
寶貝兒這麼做,昭示著這這麼做有別的目的。
端雲清的本體靈魂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小少女。
少女傾國傾城,一瞥一笑間,窺視到長大後的風采。
“法治社會,殺人就得坐牢。”端雲清微微歪頭看著呼呼,笑容瀲灩的跟道:“我相信我家的法律團隊不會讓我失望的。”
殺人未遂,可能判不了多重,但餘竹正在治病期,耽誤時間會要命的。
她想知道,這一次,孟林景選擇誰。
不是因為在乎孟林景,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這個人還能多惡。
端家人一直在等端雲清回去吃飯。
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打電話一問,不是本人接,是護士。
護士告訴他們,端雲清正在搶救。
他們顧不上吃飯,驅車來醫院。
隨著醫院越近,端雲擎這個哥哥心中越慌。
前幾天擔驚受怕一次,最近是個烏龍。
現在不一樣,那種恐慌在心臟處蔓延。
搶救室外,孟林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
端家人氣勢沖沖出現,他想上前打招呼,卻被端家帶來的保鏢強行架出去。
孟林景掙扎著,“我要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