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漠。
班長正在鼓搗著手裡的照相機,他被賦予拍下幸村君英姿的重大任務。忍生真蠶把燈牌塞給他,拿過他手裡的照相機,對準了場上瘦削的少年。
幸村精市的網球和他說的一樣,樸實無華,但又極具觀賞性,一舉一動皆可入畫。他彷彿不是在打球,而是在作畫,又或者是在彈奏音樂。
與他漂亮姿勢相對的是他凌厲的球風,不管是什麼球他都能接到,並且打到一個對手絕對接不到的位置,優雅而危險。
在裁判不斷地報分中,在幸村精市不斷破解對手絕招的解說中,忍生真蠶不由得站起來,目光緊緊追隨著這名少年。
他右手拿著球拍,在左手心裡輕輕敲打著,姿態悠閒輕鬆。就連外套都還緊緊地貼在肩膀上,未曾偏移。
反觀對手,已經跪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表情帶著居高臨下的狂妄,冷淡地對對手說:“無我對你來說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已。”
就連對話,都帶有一絲不容忽視的傲慢。
但對手是一個越挫越勇的存在,在這樣的打擊下,對手反而更加有激情。
於是幸村精市使出了自己的網球。
“滅五感,用強大的實力壓制讓直面的對手喪失五感,宛如yips。”柳蓮二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著,“很久沒有看到精市使用這招了。”
忍生真蠶暫時地放下了照相機,想到之前在沖繩的苦瓜比賽,想到前幾天的烤肉比賽,再想到忍足侑士說的“有幸村君在的話”……她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內容,“幸村君不做殺手太可惜了。”剔除魚刺時的熟練手法,讓人失去五感的絕招,一看就是世界第一殺手的配置。
被搶了照相機的班長:“……你在說什麼危險的話。”
“不過這位對手真是難纏啊。”鹿野千秋驚歎,“一般人到這裡就會崩掉心態,導致喪失自信,沒想到他還能堅持。”
越前龍馬不僅能堅持,他還能突破,開啟了傳說中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他在發光。
“文太啊。”忍生真蠶再次發出感嘆,“你不是說過你們不是魔幻網球嗎?”
丸井文太沉默了一會兒,給出解釋,“我們立海大還是在打正經網球的。”而後他想到仁王雅治,補充了一句,“仁王幻影除外。”
仁王雅治:“……”不是正經網球還真是對不起啊。
雖然其他學校對天衣無縫如臨大敵,但立海大的大家絲毫不怕,甚至還在插科打諢。畢竟面對傳說的是幸村精市誒,不是他們,是那個未嘗敗績的幸村精市,是他的話,即使是天衣無縫,他也能贏下來。
事實上,幸村精市一開始確實對這個傳說中的無我的最後一層門扉感到好奇,但隨後他發現天衣無縫和其他兩層門扉的作用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大幅度提高選手的身體機能,而這個上限取決於使用者的綜合能力。
也就是說——
幸村精市擊回發球,冷靜地說:“這並不是接不到的球。”
立海大瞬間爆發出歡呼。他們就知道,就算全場的人對此感到棘手又如何,只要幸村精市能夠揮拍,他就一定能夠打回去。
這就是被譽為“神之子”的國中網球界no1的實力。
“ga 幸村,5-0”
最後一局。
在互換場地的時候,幸村精市從立海大觀眾席走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抬起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墨綠髮少女的蹤跡。
他難得在球場上笑了,彎起眉眼說:“我會給你看。”
即使沒有點名道姓,但忍生真蠶還是清楚地知道幸村精市是在對她說話。她疑惑地看過去,但他已經站在了底線,準備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