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卻在黑袍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跡,那些痕跡在岩石般的面板上顯得格外醒目,彷彿是某種不可磨滅的恥辱印記,在黑袍看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如血,怒意如火山般爆發,黑袍全身覆蓋的岩石鎧甲彷彿也在此刻變得更加堅硬,散發出更為濃烈的壓迫感,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你竟敢傷我!”
咆哮聲再次響起,黑袍的身形如同失控的推土機,不顧一切地向著陳澤宇衝鋒。這一次,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更加狂暴,彷彿要將擋在眼前的一切生生撞破,化為齏粉。
還沒完全站定的陳澤宇微微喘息著,他的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自己畢竟還是肉體凡胎,雙腿帶來高速能力,也給自己帶來不小的負擔。
雙腿傳來陣陣痠痛和酥麻,那是高速移動和劇烈戰鬥留下的後遺症。
之前因為怒意,所以沒有感到異樣,但現在刺痛感瞬間襲遍全身。
然而,黑袍的反應速度超乎想象,幾乎沒有給陳澤宇任何調整身形的時間。
一隻岩石手臂猛然橫掃而來,帶著呼嘯的風聲,陳澤宇只能橫劍阻擋。
青苹劍與岩石手臂再次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當……陳澤宇再次被巨大的力量擊飛,空中翻滾幾圈,勉強穩住了身形,落地時雙腳深深嵌入地面。
咳……終於,陳澤宇忍不住把口中的鮮血給吐了出來,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哈哈哈哈!!肉體凡胎,終究還是肉體凡胎,如何能與我這天仙之軀抗衡!”黑袍得意地大笑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著,帶著無盡的嘲諷與蔑視。
陳澤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嘴上則並不示弱。
“肉體凡胎又如何?”陳澤宇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笑,“你這副石頭軀殼,也不過是外強中乾。”
黑袍的笑聲驟然停止,他冷冷地盯著陳澤宇,彷彿要將對方徹底看透。
片刻的沉默後,他再次邁出步伐,但這一次,他的步伐更加沉穩,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了無形的節奏之上,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黑袍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不斷向著陳澤宇逼近,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陳澤宇的胸口劇烈起伏,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消耗。黑袍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每一次衝擊都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
雙腿傳來陣陣痠痛和酥麻,顯然自己也將要到達極限。
但放棄兩個字,從沒有掛在陳澤宇的嘴邊,自小至今都是如此。
陳澤宇深吸一口氣,他的身體在廣場上快速移動,雖然和之前相比已經慢了不止一籌,但停下來等死顯然不符合他的性格。
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斷變換著位置和速度,讓黑袍不能精準的確定陳澤宇的位置。
黑袍雖然力量強大,但面對陳澤宇這種如同泥鰍般的戰術,卻顯得有些笨拙,他的每一次揮拳都彷彿打在了空氣中,只帶起一陣陣狂風。
“狡猾的傢伙!”黑袍怒吼著,沉重的身軀也想進一步的加速,但全身岩石鎧甲上的裂痕也在不斷增多,顯然,這種快速移動和攻擊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陳澤宇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他深知黑袍的實力,知道對方隨時可能爆發出更強大的攻擊,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和速度,尋找著黑袍的破綻。
終於,在黑袍揮拳的速度逐漸降慢、身形微微一頓的剎那間,陳澤宇捕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身形暴起、如同離弦之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