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宇猛然間從混沌中掙脫,發現自己正踉蹌於萬丈懸崖之畔,那峭壁彷彿是天工巨斧下最無情的傑作,光滑得令人心悸,一步之遙便是無盡的深淵,吞噬著所有光線的黑暗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四周原本濃得化不開的大霧,已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的月光,照亮了這片孤寂而危險的境地。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讓陳澤宇的雙腿如同灌鉛,最終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後背已被冷汗浸透,彷彿剛從冰水中撈出,甚至連靈魂都被這寒風穿透。
懸崖之下,狂風怒號,那聲音宛如深淵中的惡魔在低語,每一聲都直擊陳澤宇的靈魂深處,讓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
不遠處那團詭譎的光影,如同幽靈般徘徊,不斷地以溫柔卻詭異的聲調呼喚著陳澤宇的名字,
溫柔的聲音傳到陳澤宇的耳朵裡卻如同詛咒一般,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耳膜,挑戰著他的理智。
陳澤宇用力的捂住耳朵,試圖隔絕那如詛咒般的聲音,但那聲音卻如同附骨之蛆,穿透了他的防禦,直擊心靈。理智與恐懼在他心中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讓他幾乎要窒息在這無盡的掙扎之中。
“不……我不能被迷惑!那絕對不是阿淺……阿淺不會讓我跳下懸崖去找她的,它絕對不是……”陳澤宇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儘管那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內心的掙扎。
但那聲音似乎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它穿透了陳澤宇的手掌,直擊他的心靈深處。陳澤宇感到自己的意志開始動搖,他的左腳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了一步。
\"不!\" 陳澤宇在心中怒吼,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抵住自己的右腳,與那股無形的力量進行著激烈的對抗。他的神經如同被拉扯的琴絃,每一次拉扯都讓他感到痛苦萬分。
“我不能被迷惑!這一定是幻覺,或者是某種陷阱!”陳澤宇直接對著自己抽了幾 個耳光,在心中大聲告誡自己,汗水與淚水混雜在他的臉上,模糊了視線。索性用劇烈的疼痛維持著自己勉強清醒的神志。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光影似乎感受到了陳澤宇的抗拒,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它懸浮在懸崖之上,聲音逐漸扭曲變形,從溫柔的低語變成了憤怒的咆哮:“小宇……小宇……!”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陳澤宇的心上,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突然,那光影之中彷彿有異物侵入,一滴墨黑如夜的液體悄然滴落,瞬間汙染了原本皎潔無瑕的光影
緊接著,兩滴、三滴……黑色的墨汁迅速蔓延開來,將光影徹底吞噬。那光影的頭部逐漸變形,眼眶中原本應有的光芒被無盡的黑暗所取代,只留下一雙空洞無物的漆黑眼眸,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
。眼眶中跳動的黑色火焰如同地獄之火,不斷焚燒著周圍的霧氣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鼻樑扭曲高聳而鼻孔擴張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低沉而可怕的咆哮聲。
一排排散發著幽冷黑光的鋒利獠牙顯露無疑它們參差不齊如同最鋒利的刀刃隨時準備撕裂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
“這……這究竟是什麼?!”陳澤宇猛然間從震驚中回神,心中那份對阿淺的深切思念與追尋,竟化作眼前這駭人聽聞的怪物形態,這一幕如同晴天霹靂,讓他難以置信。
那怪物徹底顯露其猙獰真容,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其聲如雷鳴般滾滾,顯然對於未能將陳澤宇誘入深淵深感恥辱與憤怒。
兩隻……爪子也顯露出尖銳的指甲,爪尖閃爍著幽藍或暗紫色的微光,其中一隻……爪子舉了起來,正指向摔倒在地上的陳澤宇.
\"它……想幹什麼?……不對……跑!\"陳澤宇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生死存亡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