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不是德妃娘娘的出現,讓太后改主意,而是德妃娘娘的出現,讓那時候的惠貴人亂了方寸,再也回不去她從前的模樣。”
毓溪嘆道:“可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深宮之中,那麼多的女人,就指望皇阿瑪一人活著,難免一些明爭暗鬥,豈能一輩子事事周全。”
青蓮卻不這麼認為,說道:“德妃娘娘她,至今還是奴婢頭一回見她時的模樣呢。”
毓溪不是不偏心自己的婆婆,只是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不是你私心,瞧著額娘她什麼都好。”
青蓮笑道:“娘娘如今必然比剛封后宮時更有手腕和算計,可僅僅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除此之外,在奴婢看來,娘娘還是從前的小常在,一點兒沒變。”
“當真?”
“不如下回您見著蘇麻喇嬤嬤,您問問她老人家。”
毓溪實在佩服,她都不敢想,二十年後自己的性情脾氣會不會變成另一個人,倘若額娘當真還是從宮女封常在時的模樣,就不怪如今那些年輕漂亮的嬪妃們,分不走半分額娘在皇阿瑪心中的地位。
青蓮繼續道:“就這麼一步步,惠妃從太皇太后喜愛的孩子,變成了要被監視約束的嬪妃,連宜妃娘娘都比她強百倍,身為皇長子的生母,惠妃這口氣咽不下去,心裡自然就更扭曲。她膽敢在太皇太后故世後折磨寶雲,那已經是瘋魔了,連皇上都懶得過問不是嗎?”
到寶雲這兒,毓溪知道的就多了,怕是全天下人都會覺得奇怪,惠妃居然敢怠慢太皇太后留下的人,而皇上的不管不問,更是印證了青蓮此刻說的話,皇阿瑪是早就不在乎長春宮了。
青蓮道:“不算佟妃娘娘,四妃裡頭,本是惠妃居首,但如今最不得臉的,也是她。前幾年還能仗著大阿哥有出息得臉,如今阿哥們都大了,大阿哥能做的事,兄弟們都做得,既然有東宮在,這皇長子的分量,可就越來越輕了。”
毓溪點頭:“胤禛說過,大阿哥如今見他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青蓮說:“所以啊,八福晉想什麼呢,惠妃娘娘絕不會給她和八阿哥機會,再這麼執著下去,遲早被惠妃娘娘折騰死,人家可是對親兒媳婦都下得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