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珍珠可就不敢插嘴了,八阿哥和福晉之間時好時壞,且八阿哥不愛酒肉不近女色,一切以公務學業為重,難得與福晉同房,也彷彿是肩負的職責,珍珠就沒見過幾回福晉有滿面春色的愉悅。
“不著急。”然而八福晉像是自我安慰地念叨著,“大福晉生了一堆才得個兒子,我這才剛燒的香請的符,急不得。”
珍珠提醒道:“後面的話,您可別對八阿哥說。”
八福晉苦笑一下:“我分明是為了他的香火,還要偷偷摸摸,真可笑。”
珍珠跪下,怯怯地說:“奴婢多嘴說一句,請福晉恕罪,其實八阿哥也是為了您好,不然外頭風言風語的,再像上回被惠妃捉了把柄,可就麻煩了。”
想到那天的光景,八福晉不禁一哆嗦,惠妃但凡狠一些,鬧大了要她的性命也不難,更可悲的是,只因她的命賤,惠妃都不屑要她死。
“起來說話,我知道你是忠心的。”
“奴婢的命是福晉給的,這輩子只忠心您一人。”
八福晉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忽然閃過激靈,既然一道符就險些要了她的命,對旁人豈不是一樣的效力,惠妃不屑要她的命,可她卻恨惠妃入骨。
“福、福晉……”
“什麼?”
珍珠嚇得不輕,指了指福晉的手,八福晉低頭看,才發現自己的指甲幾乎要將褂子上精緻的刺繡抓爛了,她還不知道疼。
“福晉,您怎麼了?”
“沒什麼,去找針線房的人來,我要做幾套新寢衣。”
打發了珍珠,八福晉才緩緩冷靜下來,上回能把觀裡請來的符帶進宮,下回也一定不難辦到。
她是皇子福晉,身份貴重,出入宮闈只要不帶刀劍這類兵器就好,貼身的衣物並不會被翻查,不然也不會讓惠妃逮著機會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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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請些厲害的符咒,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長春宮裡,再叫宜妃那般好事之人發現,惠妃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越想心裡越高興,八福晉終於找到一個法子,能為自己所受的屈辱折磨討回公道。
這日夜裡,胤禩回到家中,見妻子心情愉悅,且聽聞翊坤宮的宴請太平無事,沒惹什麼麻煩,他自然也高興。
夫妻二人用了晚膳,說了半天話後,胤禩才回書房去忙。
珍珠原以為福晉又該不高興了,卻不知八福晉心裡對將來有了主意,並不在乎今晚能不能有一夜溫存。
反倒是四阿哥府中,毓溪軟乎乎的一通撒嬌,胤禛就捨不得怪她,但為了敦促毓溪早些休息,他撂下一些不忙的事務,早早回房來歇著。
念佟還沒入睡,和前些日子一樣要粘著額娘,被胤禛無情地命奶孃抱去,憑她哭得悽慘也不心軟,最後親自送閨女回房,好半天才回來。
毓溪哪裡放心,又不敢跑去看,只能氣呼呼地瞪著丈夫,胤禛輕輕一推就將她按倒,陪著一塊兒躺下,閉上眼說:“咱們睡覺,你熬了幾個大夜,怪我沒攔著,這幾天什麼也不幹,就陪你睡覺。”
毓溪問:“閨女還哭嗎?”
胤禛搖頭:“我說額娘陪你睡,就會頭暈摔跤,你要不要額娘摔跤摔得疼?她當然就捨不得了,自己乖乖躺下睡,她能聽懂人話,你們不要一味地溺愛縱容。”
毓溪惱道:“才管了一晚上,就擺起阿瑪的譜了,額娘說的果然沒錯,當爹的都這樣,有好事功勞全歸你們,稍有差錯就是我們的不是。”
“我敢說你的不是?“
“一味溺愛縱容,不是你說的?”
胤禛笑了,摟過毓溪好生哄道:“你再暈一回摔一回,我可就要被嚇死了,先養好自己,再養孩子好不好?”
毓溪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