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同您在乎皇阿瑪一樣。”
德妃挽起兒媳婦的手,憐愛的捂在掌心裡。
旁人總說,四阿哥福晉是佟皇后在世時親自選的,就是為了在德妃眼睛裡插棒槌,哪怕如今佟皇后駕鶴西去了,烏拉那拉氏也必定以中宮兒媳婦自居,時時刻刻替佟皇后膈應活著的德妃。
然而兩宮不和的傳言,不知是誰散播出去,又或是人之常情,大家想當然地認為被搶了孩子的女人,必定與奪了孩子的水火不容。
可是毓溪明白,胤禛是有福之人,世上有兩位母親將他視若生命般珍貴,彼此為了孩子,什麼恩怨矛盾都可化解。
當年德妃放手的徹徹底底,佟皇后在世時,也從未對她挑唆過親婆媳之間的關係,她才會安心對婆婆說一句“我不甘心”。
這一切,外人都不知曉,德妃不稀罕別人的讚賞與肯定,她只疼惜眼前聰明懂事,卻因自幼體弱,很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上的兒媳婦。
“毓溪啊,你是皇后娘娘賜給胤禛的福氣。”德妃溫柔地說,“胤禛有了你,額娘什麼都放心。”
“我知道……”毓溪禁不住更咽。
“除此之外。”德妃語重心長地說,“身為女子,不是婆婆也不是娘娘,同為女子,願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聰明,能讓你活得明白些、灑脫些,千萬別辜負了自己。”
毓溪怔怔地望著婆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對她說這些話。
“額娘,四嫂嫂!”不遠處,小宸兒牽著她的狗子飛奔而來。
“金枝玉葉的公主,又如何呢。”德妃輕聲的一句,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兒媳婦說。
這句話,毓溪在回程路上想了好半天,直到回家淨手更衣,再次抱起軟乎乎的念佟,堪堪百日的母女情分,半天不見就如此惦記,再想到將來唸佟若成了公主,逃不過遠嫁的命運,滿心不捨下,突然就明白了婆婆白天說的話。
自然,念佟如何才能成為公主,就要看她阿瑪的前程,而這些話,一個字都不能在人前提起,哪怕是對著胤禛也要謹慎。
暖閣裡,毓溪哄著孩子,屋外頭,青蓮正冷臉聽她的親信稟告家裡的事,再三問清楚後,才掀了簾子進來。
“怎麼了,瞧你不高興。”毓溪問道,“哪個丫頭惹你生氣了?”
“福晉,您出門半天,家裡怪熱鬧的。”青蓮的確不高興,嚴肅地說,“聽說四阿哥送咱們到園子後,回城裡辦差,午膳是到家裡用的。”
毓溪輕輕拍哄念佟,將她背過去看不到青蓮的臉色,淡定從容地問:“她們到跟前伺候了?”
青蓮點頭:“側福晉先過來的,宋格格跟著就到了,但是……”
毓溪滿不在乎:“有話就說吧。”
青蓮說:“不知哪位得罪了四阿哥,鬧得不歡而散,聽說四阿哥還當眾訓斥了宋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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