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繁華都市的另一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一名身著剪裁精緻白色西裝的男子端坐在辦公桌後。他那冷峻的面龐與沈南星竟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此人正是沈離。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的資料和圖表,這些都是關於基地近段時間以來的財務報告。然而,隨著閱讀的深入,他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容漸漸變得陰沉起來,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也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突然間,他那兩道英挺的劍眉猛地倒立起來,彷彿兩把即將出鞘的利劍。緊接著,他緊緊閉上雙眼,胸膛劇烈起伏著,似乎在極力壓抑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睛,怒喝道:“這一次,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你們立刻動手,絕不能再有絲毫延誤。如果此次行動依舊一無所獲,那麼就不必再來見我了!”
話音未落,只見他迅速抬起右手,做出一個手槍的姿勢,並將手指對準了辦公室另一頭擺放著的模特。伴隨著一聲低沉而又充滿威懾力的“砰!”聲,彷彿一顆子彈已經從他手中射出,直直地飛向目標。整個辦公室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籠罩,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邊,沈南星突然接到了來自公司總部的緊急求助電話。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站起身來,匆匆收拾好必要的物品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乘坐最快的一班航班直飛總部。
與此同時,距離基地不遠的一座豪華別墅內,白芷柔正靜靜地躺在那個陰暗潮溼、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這個地下室宛如一個與世隔絕的牢籠,將她緊緊困住。
夜幕籠罩下,漆黑一片,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狹小的天窗,灑在了這冰冷的地面上。然而,這微弱的月光在此刻顯得格外刺眼,讓白芷柔無法直視。她只能勉強透過這點光亮,望著外面那個遙不可及的世界。
此刻的白芷柔全身赤裸,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曾經那白皙嬌嫩、吹彈可破的肌膚,如今卻佈滿了一道道青紫交錯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這些傷痕猶如猙獰的惡魔,無情地侵蝕著她美麗的身軀。
不僅如此,她纖細的腳腕上還戴著一副沉重無比的腳鏈,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在時刻提醒著她如今已失去自由,淪為階下囚的悲慘事實。
她那雙原本明亮動人的眼睛,此時已經變得黯沉無光,猶如死灰一般,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神采飛揚。眼神中流露出的盡是無盡的絕望與痛苦,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再無任何希望可言。
她乾燥開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發不出哪怕一絲輕微的聲音。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也早已凌亂不堪,如同雜草般散落在枕邊,更增添了幾分悽楚可憐的模樣。
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尋找一絲溫暖,但冰冷的地下室卻讓她的努力變得徒勞。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床單,彷彿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芷柔的表情扭曲著,淚水早已流乾,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蒼白的面容。她的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那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奈和自嘲。她已經在這地下室裡被關了五天,這五天的折磨讓她的身心都瀕臨崩潰的邊緣。白芷柔被關的這幾天除了沈南星就是機器人,別的半個人影都沒機會接觸。
今日頗為怪異,往常早早就會現身的沈南星,時至今日竟然仍未露面。然而不知為何,此刻的白芷柔心中卻莫名地生出一種解脫之感,只覺如此這般倒也不錯。正自思忖間,一陣嘈雜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硬生生地將沉睡中的白芷柔從美夢中驚醒。待她睡眼惺忪地睜開雙眼,想要瞧清遠處究竟發生何事時,一聲聲淒厲至極的慘呼聲驟然在這偌大的別墅之中響徹而起。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股刺鼻難聞的燒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