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也不敢對她怎樣嗎。
予慈輕唔一聲,索性攬男人的脖子緩緩下壓。
“大人……”
“該治療了……”
這幾個字猶如某人的特赦令一般,話音落下的瞬間,人影沉下籠罩,予慈的呼吸被徹底奪了去。
紗簾模糊間,人影重重春色露。
遠方的蠟燭明滅昏暗,屋內帳暖沉香四溢。
良久。
“大、大人,疼……”
“……”
不過片刻,溫軟的哭啼與低啞的哄誘配合著,起起伏伏,久久不散……
……
予慈是在晨初時沒多久就撤了夢境偷偷溜走的。
床榻上,白衣單薄的少女蜷縮著完全罩在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個毛茸茸凌亂還頂著呆毛的頭。
“姑娘,該起來喝藥了。”
從屋外進來的夏桃照常掀開紗帳準備喚人影起床,意外的,無人回應。
夏桃一愣,臉色忽的白了,手中的湯藥掉落打碎,也不管不顧的上前就要掀開被子。
“桃桃……”
被窩內傳來少女有些沙啞的輕語。
“讓我再睡會兒……”
聞言,夏桃愣怔著收回了手,鬆了口氣訕訕點頭,又意識到少女看不見,連忙補充了一句好。
夏桃擦拭掉額頭上的虛汗,將地上的湯碗碎片收拾好後才輕手輕腳出了門。
……
彼時隔壁房內,床榻之上的人影猛然睜開了眼。
昏暗的紗帳有一瞬的模糊感,鏡衍張了張嘴,喉結滾動,像是察覺到什麼,僵硬著,起身掀開了被子……
“……”
身旁的位置冰涼,腦海中的旖旎畫面卻揮之不去,真切實意的人兒恍若就在眼前。
“大人,該治療了……”
“大人,大人……”
少女溫軟清淺的吳儂軟語和弱弱求饒聲猶在耳畔迴響。
時而無辜,時而蠱惑,始終在誘他沉淪深陷。
鏡衍睫毛一顫,閉眼試圖揮散某些慾望沸騰的畫面。
“叩叩——”
“……大人?您還好嗎?”
屬於男人的聲音,鏡衍斂眸,對外淡淡應了一聲。
紗帳內,男人赤裸的上身隨著呼吸起伏,僵硬的坐姿一直持續,骨節分明的手撫上額頭,墨髮垂落遮掩神色。
“夢……”
“果然又是…夢…”
啞啞呢喃,聽不出情緒。
昏暗間,無人瞧見那一抹眼尾的猩紅。
……
予慈醒來時已是晌午。
一番洗漱後,她又懶懶倚靠在了矮榻上。
“大人呢。”瞧著在火爐邊上溫煮湯藥的夏桃,予慈幽幽問著。
以往這個時間段,鏡衍都該是在她房裡同她一起用膳了。
結果神識一探,人不在。
emmmm……
難道是透支過度,偷偷跑了?
想起昨晚半哄半誘間將佛珠套在她手腕上,死命折騰自己到大半夜的某人……
予慈一哽,默默捂了捂還有些痠痛的腰。
……也不像啊……
不遠處的夏桃沒看見少女揶揄複雜的神色,只思索了一會兒:
“好像是今日皇上召見了鏡大人吧,所以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一頓,又八卦似的悄悄補了一句,“聽暗一說,今日的大人起晚了,連一向雷打不動的晨時練武都忘了呢。”
予慈挑眉:“暗一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
這章,大機率會被稽核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