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說:
“幫我扔了。”
一句話輕描淡寫,可裴宴卻看到了女子眼中不加掩飾的嫌惡。
她不喜歡裴峰。
裴宴默默想著,垂眸望著那一雙殷紅的高跟。
抵住男人小腿的場景若隱若現,裴宴的手動了動,任憑對面的男人如何警告都無動於衷。
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
不打歪心思?
“……”
男人接著電話離開,他緩緩蹲下身子,雙手猶如託舉著聖物一般將沒被男人碰到過的那隻高跟捧起。
微涼的觸感,殘留的體溫。
裴宴薄唇微勾,毫不猶豫丟掉了另外一隻。
……
敲門聲響起時,他以為是幻覺。
直到見到裹著浴巾朝他揮著手中藥膏的女子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門前。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裴宴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面上卻依舊淡冷。
就算女子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他也不打算放走這個自投羅網的羔羊。
關門,落鎖,敷藥,撲倒,一氣呵成。
低喘間,他感受到了女子的引誘,而他心甘情願沉淪。
……
盛鳴時很久都沒有來上學,聽說是在巷子中遭到了偷襲,小腿被貫穿了好幾個血窟窿,鮮血拖了一地。
連著一同去的幾個小弟都是鼻青臉腫,被發現的時候堆成一灘不省人事。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有的說是遭遇鬼魂,有的說是仇家暗襲,但都跟靈異掛了些鉤子。
因為事發時的監控成了雪破圖幕,原本不算深的巷子居然聽不到任何打鬥的聲音。
而盛鳴時被發現的時候,就坐靠在巷子門口。
距離事發已過一個小時,他的臉色蒼白,幾近暈厥。
小腿處窟窿血肉模糊,淋漓的液體甚至淌到了巷外的大街,來往的學生與家長卻一個也沒及時看見過他。
就像是無聲無息間,巷子和外面隔開成了兩個平行世界一般。
盛家報案水落無聲,一點波瀾不見。
氣的盛家夫婦自己調派人手加大了調查力度,勢必要將弄虛做鬼的人揪出來。
詭異懼色的玄說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連一向不聽八卦的裴宴也在閒言碎語中聽到了幾句。
他知道是誰。
想起當日女子不經意間朝巷子的幽幽一瞥,當晚回家在玄關處熱吻糾纏間的時候,地上殷紅的高跟也少了一隻。
明顯是被某人嫌棄的扔掉了。
微涼的體溫,啃咬的尖牙,無聲的心跳還有情動時隱隱殷紅的瞳眸。
他的傻姑娘,從來都沒有掩飾的意思。
裴宴低低笑著,並沒有想拆穿和詢問。
縱然心中疑惑不解,也只私下叫人干擾盛家那邊視線,往靈異上扯就是。
他會替她善後。
……
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了,說那個保姆看的緊,予慈還乖乖呆在家裡。
那麼,
睡在他旁邊的又是誰呢。
傻姑娘。
……
他想娶她。
一直,都想。
……
裴峰被他弄死在了國外,以一個不雅的名義。
他的慈慈,不能髒了手。
……
某人似乎還是保持著天性,不愛白天出門。
千哄萬哄,才將人帶去了帝都大學報道。
嗯,要陪他。
……
盛鳴時接手了自家公司。
嗯,理應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