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感覺越來越盛,僅剩的理智蕩然無存。
馮嬌開始口不擇言、聲嘶力竭,卻被那個女人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花盛家的錢?
是。
享受著原本她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得到的資源?
是。
覬覦別人的丈夫,那個少年?
……也是。
馮嬌張了張嘴,杏眼圓瞪,最終狼狽跑離。
……
盛鳴時受傷入院時,馮嬌在夜總會喝的酩酊大醉,以至於錯過了手機上的訊息。
等她清醒後來到少年面前時,人已經從醫院轉移到了家中。
她看著床上行動不便,臉色蒼白的盛鳴時,壓抑著酒後的煩躁和鬱悶,盡心盡力伺候了他幾天。
可這個以往連重物都捨不得讓她拿一下的少爺,在這被照顧的幾天裡只是默默看著她忙裡忙外,不說一聲。
已經被嬌養慣了的馮嬌沒多久就受不了盛鳴時突然的落差,原本就鬱悶的她選擇了找藉口離開。
然而後來的馮嬌才意識到,她失去了少年最後一次想要原諒她的機會。
……
感覺到被下藥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踉踉蹌蹌推開幾個笑的詭異的小姐妹,馮嬌跑到了走廊處,幾乎是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最熟悉的電話號碼。
是盛鳴時的。
他也確實來了。
從逃離那個一臉猥瑣的朱家少爺到向那個女人求救,她其實都還有意識。
並且,隱約知道裴宴就在那個房間。
她想著那個清絕出塵的少年,體內蔓延的不知道是藥物還是她本人的慾望。
總之,腦海中只模模糊糊想著,給裴宴也行。
可惜事與願違,或者也可以叫幸運。
盛鳴時來了。
他擔憂的眼神盡收眼底,馮嬌委屈的投入那個熟悉的懷抱。
後來模糊間被放到床上的時候,馮嬌喘息著,心想給他也不是不行。
畢竟這個人對她很好。
事發之後,以盛鳴時的為人和脾性,她或許真的會嫁進盛家。
可是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被幾個醫生鉗制著強行注射藥物的瞬間,她透過人群縫隙,看到了淹沒在黑暗中沉默的少年。
那雙墨黑的瞳眸不再有以往的溫柔,煙霧繚繞間,她只看見了難懂的晦澀與沉寂。
……
盛鳴時說他不強求了。
丟來了一張三百萬的卡。
甚至沒有他母親給的多。
……
憑著依稀記憶,馮嬌找到了裴宴所在的房間。
原本想拉那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下水,
最後卻只有她狼狽離開。
……
在學校的盛鳴時開始對她視而不見,以往的小姐妹也對她愛答不理。
原先那群每天熱情喊著嫂子的富二代們也對她避之不及。
也是短短時日,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盛鳴時玩膩了。
嘲笑,譏諷,不屑一顧,接踵而來。
受不了這種落差的馮嬌幾次三番找到盛鳴時尋求庇護,都被後者赤裸裸的無視。
……
高考後,盛鳴時刪掉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出了國。
而她因為高考成績不佳,只讀到了專科一個很差的專業。
失去了盛家的資源,失去了少年的偏愛,幾年間,她幾乎受到了社會上所有的毒打。
父親又開始對她拳打腳踢,指使著弟弟搶走了那張三百萬的卡,花的一乾二淨。
而母親因為常年的勞作和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