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桃疑惑眨眼:“我一問,他就說了啊。”
許是她臉上的神情太過無辜而直白,予慈笑著點點頭,算是結束了話題。
接下來的時日,意料之中的,鏡衍連著三天都沒有回府邸,反而在前院兒送來了幾百個小男孩。
每每初晨,練武聲便能傳來,像地震了一樣。
就很離譜。
根據夏桃那位“問了就說”的朋友提供的訊息。
鏡衍因為皇上最近急召頻繁,無法回來,便重新留宿在了京城內的府邸。
回來時間不定,所以安排了一群武生替他的位置,似乎還怕一個兩個的不夠,直接送來了好幾百個。
予慈垂眸把玩著手中的暖爐子,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
真是,
做個春夢而已,給他嚇成那樣。
她渾身都是紅痕咬痕的,三天都沒消。
特別是脖子上那一大片的吻跡,遮也難遮,她都沒說什麼呢。
居然還找一群專門習武的小男孩替他撐著府內的陽氣……
予慈笑了,氣笑的。
要不是黑化值一夜之間從87掉到了66,她還真以為他不喜歡呢。
emmm……
他到底在躲什麼。
還是因為滅門之仇而排斥她麼。
彼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夏桃去檢視,回來的時候手中果然又多了一封紙信。
“是鏡大人的。”
夏桃瞟了一眼少女的神色,在默許下開啟了信封開始念道:
“事務繁忙,新元之前暫時……”
“記得按時吃藥,餐食不可過於葷腥……”
“要買什麼,只管列單子給府內暗衛,不必擔心銀兩……”
嗯,也就最後一句看著順眼。
叮囑的口吻,兜兜轉轉都在說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但一定會回來。
予慈淡笑著,攬緊了身上的斗篷,又開始拿著手中的荷包繡了起來。
也是實在無聊,她才開始拿起針線搞這些小東西。
彼時,矮桌上,另一封紙信靜躺。
字跡鋒銳,署名——
[宋央]
——
二月初旬,京城的風雪漸漸薄淡,有了回暖開春的跡象。
予慈得了大夫們的醫囑,也開始在屋外活動。
廊內陰影處,白衣纖細的人影懶懶倚靠在美人榻上,神色淡淡。
按照原著劇情,明日除夕,鏡衍會以錦衛的身份陪著新皇男主前往京城郊外的甘佛寺內拜香祈福,沐浴更衣,齋戒三日,以求上天護佑來年順遂。
此次祈福本就是大張旗鼓的從皇宮金鑾遊行到寺內,基本上所有的北國百姓都會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想要取皇帝或鏡衍性命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比如……予文。
一個昔日舊皇嫡系一脈的忠誠擁護者,自然瞧不上半道而來、出身骯髒的庶出易清野。
當然,更瞧不上貧苦出身、舉目無親的鏡衍。
祈福一行,鏡衍在寺內就腰斬了無數刺客,後來也牽連京城諸多高官抄家斬首。
可以說甘佛寺護佑平安幸福的千萬條紅綢帶裡,澆灌的都是淋漓的鮮血。
錦衛的狠烈殘暴再次傳遍,一眾史官不敢記錄,一干百姓閉門不出,生怕下一秒悄無聲息的腦袋落地。
一時間,百官上諫,民聲怨道,全都劍指鏡衍。
這在原著中發生蔓延,鏡衍雖從沒有在意,卻也是後期他徹底黑化後與男主反目成仇的助推劑之一,予慈不打算放任。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