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預設柳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已經死去。
從未想過回來找她！
“朕只負了她一人，卻得了天下！”
“朕沒錯，錯的是這帝王之位太誘人！”
“朕也錯了，錯在負了她。”
“當年若是不走進這山洞，朕或許會死在那懸崖上。”
“又或許會被人所救，回去陪著你母后做一介平民百姓。”
“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現如今的大乾！”
“更不會有你這位太子！”
“朕當年若是不選擇離開，你...會同朕少時一般成為大字不識一個的山野村夫。”
“榮華富貴，權勢滔天，都與你無關！”
“京中那些豪門貴女，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乾帝看著贏戰，深深嘆了口氣。
他不知當年選擇的對錯。
他只知道，現如今他立於世間頂峰，頭上再無他人！
金銀，美人，權勢，大軍，他要多少有多少，他的兒子贏戰也是一樣！
這一切都是一個平民百姓窮極一生都做不到的！
“可能父皇忘了，在一年之前，兒臣就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獵戶！”
“就連吃飽穿暖，都是奢望的獵戶！”贏戰沉吟一聲。
乾帝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洗清心中的愧疚。
想說，他當年的選擇無比的正確！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擺脫不了負心漢這個標籤。
乾帝起事十幾年！
大乾朝也立了十幾年！
可這十幾年了，乾帝從未動過尋找他們母子的念頭。
若不是林淵想借他身份操控朝政與贏晨抗衡，他現在還是個獵戶！
“罷了！此事已經過去許久，休要再提！”
“朕，帶你看看朕當年見到了什麼。”
“也讓你看看朕當年需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視這一切如無物！”乾帝熄滅了火摺子，帶著贏戰一步步往前走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壁畫！
壁畫應該已經存在多年，但毫未褪色。
上面的小人還栩栩如生。
“這是朕第一次見識到武者的強大！”
“原來宗師一人可敵萬軍，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並不是說書人口中的吹噓！”
乾帝伸手一指，壁畫上的小人宛如在兩人面前騰空而起，飛躍無數大軍，一劍刺中了敵方主將。
手持敵將頭顱撤回時更是一劍掃平了幾百人！
“這是地境宗師才有的威力吧。”贏戰沉吟一聲。
這般戰力，只有蕭遠道那般強大才能做得出來！
北蠻國師，以及只有地境宗師威力，但三秒真男人的無垢者都做不到！
或許無垢者能夠做到，但至少也要兩人接應。
不然以他們的戰鬥力，恐怕退到一半就會力竭！
“沒錯，地境宗師便是萬人敵！”
“若是非要較真，朕只能告訴你地境宗師一出，尋常大軍必定膽寒！”
“士氣只剩七成。”
“斬將，可斬去三成士氣。”
“一劍斬落上百顆人頭，又可斬落兩成士氣！”
“若是地境宗師能在力竭之前，拼死殺掉一半的大軍。”
“不！殺掉上千人，便可讓敵軍士氣全無！”
“到了那時，只需一聲高喝便可讓幾千大軍跪地投降！”乾帝低聲解釋道。
聞言，贏戰緩緩點頭。
戰場上一旦主將死去，大軍軍心必定不穩，直接轉身逃命都是常有的事。
即便主將沒死，但戰損率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