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剛剛在地下宮殿，他用功夫掙扎，孟林景絲毫不見驚訝足以證明他早就知道他功夫不俗，且一直在裝傻。
孟林景側目看他，沈長慕臉上的單純純稚不再，全是抗拒和冷漠。
他本能伸出手，想去撫摸他腦殼，撫平他的牴觸。
沈長慕反射性避開，孟林景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
這是第一次，小傻子牴觸他。
有些受傷。
沈長慕自顧自的，語氣帶著不為人知的自暴自棄，“每次看我裝瘋賣傻騙你們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我演技不行？”
沈長慕自以為自己演技很好，到頭來大家都知道他裝傻。只是沒拆穿他罷了。
孟林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裝傻的時候有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師兄師姐弟妹？”
沈長慕彆扭的轉過頭去，沙啞著聲道：“當然是有把你們當成家人。除非你們不要我。”
沈長慕裝傻歸裝傻，對青山派的人還是很好的。
青山派眾人是他第二個認可的家人。
孟林景聞言，笑得真心實意，“回你一句：我們不會不要你這傻小師弟的。除非你不要我們。”
沈長慕彆扭的轉頭，又轉過來，不確定的問：“師兄，我騙了你們。你們不生氣嗎？”
“我們早就知道了。”孟林景伸出手，這次沈長慕沒有避開，甚至還討好的往前挪了挪腦袋。
孟林景眼底帶笑，認真道：“那就罰你報了仇後劫富濟貧，做很多很多好事吧。”
沈長慕驀然的紅了眼眶，“你們都知道啊。”
孟林景和身後出現的青山派眾人無奈又異口同聲：“你這張酷似前任盟主的臉，我們想不知道都難啊。”
沈長慕驚了一瞬，轉頭看到大家都在，窘迫不已，“……你們不是跟我一輩的嗎？為什麼會認識前任盟主？”
沈雲卿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後腦勺，“你是不是忘了師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
再不濟青山派裡的其他長輩都在呢，他們看到沈長慕那張臉肯定知道了。也就沈長慕這個小傻子自以為能瞞天過海。
沈長慕：“……”
尷尬。
尷尬得無地自容。
他站起身，強硬的轉移話題，“我要去找我的清清了。”
眾人：“……”
眼睜睜看著他走遠，面面相覷。
問題來了，這傻乎乎的娃兒對端雲清是什麼意思？
真的喜歡？
還是假的？
若是真的，那也太玄幻了。
若是假的，演戲給他們看？
他們不清楚，只知道自外邦人的聯絡據點殺手閣被神秘人一鍋端了之後，他們的小師弟還是沒有恢復前任盟主少盟主的身份，一心尋找端雲清。
然而，端雲清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孟林景名義上帶著師弟妹們下山歷練，實際上是摧毀外邦人的聯絡點。
現在這事完成了，他也該回青山派了。
而他們的小師弟鬱鬱寡歡。
沈雲卿和孟林景始終覺得小師弟是心血來潮，並沒有把這事當回事。
可隨著回到青山派，小師弟越來越沉默，他們隱約覺得好像不是了。
沉思過後，兩人決定跟沈長慕坦白。
把他們砸了錢，讓端雲清離開他的事說了。
沈長慕面色不變，“我早就知道了。”
這件事他第二天就知道了。
他當不知道。
一是他篤定自己的關係網，端雲清逃不出他的手